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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可是孫梨白的心思怎麼這麼細膩,竟然騙不到她。

還是她心裡害怕所以心虛?可是她又心虛害怕什麼?

鈴蘭心裡紛紛擾擾一鍋亂燉,腳步聲也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個時候人都是很敏感的,鈴蘭分明很清晰的聽見這回的腳步未免有點放大了,像是……像是在故意暗示那個“有可能存在的人”她已經走了似的……

可是矛盾卻是,如果人真的走了,那麼腳步聲會由近及遠,由重及輕,不可能一直這麼清晰,像是原地踏步。

心裡突然冒出這個想法,讓鈴蘭出了一身冷汗。

既然知道孫梨白是在故意引她出去,鈴蘭怎麼可能還會傻傻的上當。知道自己並未發現,而孫梨白也只是在試探,當下鬆了神經,乖乖蹲在柴堆裡,儘可能的放緩呼吸聲,同時心思也在轉動。

可以肯定的是,孫梨白從小在臨水村長大,家裡父母又十分疼愛,而這村子裡一些所謂的是是非非無非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嚼嚼舌根,並沒有那些大戶人家的勾心鬥角。可是孫梨白這短短几分鐘所表現出來的心思與反應以及應對,完全不像是一個未曾見過世面的村姑。

如此,她怎會有這般心思?

又過大約兩三分鐘的時間,又一輪的腳步聲意料之中的響了起來。

鈴蘭暗道,自己所料果然不錯。

誠然這回可以確定孫梨白是真的離開了,但是鈴蘭還是不敢貿然出去。

孫梨白指定還在暗暗觀察這裡,她不能前功盡棄,也實在不明白,明明是個淳樸的小村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不知過了多久,在鈴蘭耳裡已經有些魔性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不知是誰可能離開了。約莫過了有兩分鐘,寂靜的夜裡傳來一聲門扉關閉的聲音,隱隱約約間她聽見李甜甜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想必剛才走掉的人是孫梨白了。

鈴蘭老老實實蹲在柴垛裡,等了差不多五分鐘,才顫顫巍巍的鑽出來。

實在是蹲的太久腿麻了……

這一晚上也真夠鬧騰的。

她看看天,夜空廣闊無垠,圓月繁星,夜風颯颯,冷不丁的打了噴嚏。方才一直蹲在裡面可以避風,這一出來竟然還有些冷。她看看自己這身單薄的中衣外加一件外衫,苦笑了一聲。

腿上麻意漸消,鈴蘭裹緊衣裳,快步融進夜色裡。

不曉得這個時候沈硯回來了沒有。

村子不算太大,一路小跑回去倒也沒多久。路過郭家門口時,見其大門緊閉,回想起方才孫梨白的眼神,沒來由的打了哆嗦,腳下步子更快了。

鈴蘭悶頭往前衝,忽的撞上一個溫熱的胸膛,她嚇了一跳,抬頭見竟是沈硯。又聽兩聲貓叫和低低的“嗷嗚“聲,低頭一看,是稀飯和骨頭。

沈硯見她神色不對,大半夜的又從村子深處跑回來,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跑什麼?去哪兒了?”

他還是一身夜行衣,眉宇緊蹙,雙眸緊緊凝著她,瞳孔裡滿是擔憂。

鈴蘭摸摸他的衣裳,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連衣裳都未來得及換下,心裡不由的溫暖起來。

鈴蘭攀上他的胳膊,聲音低柔:“快回去吧,外面好冷。”

沈硯這才看清她只穿著中衣,披著一件薄外衫,不贊同的看她一眼,二話不說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你——”

“怎麼?”沈硯看臉,臉色十分不好。

鈴蘭識趣兒的抱緊他的脖子。

回到屋子裡,沈硯將人放在床上,扯過棉被將人裹了個嚴嚴實實。還不待他說話,就見鈴蘭皺著眉要起身。

沈硯眼睛一眯。

鈴蘭半抬起身子,扯出一件衫子,然後毫不客氣丟向男人。

沈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