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樓點頭,稍後問道:“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剛才用來破‘太乙神雷’的是什麼掌法?”雖然明知高手不會輕易將絕招告訴旁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謝玄笑了笑,卻並不作答,只岔開話題道:“我瞧你身上並無銀兩,野地深山裡當然不覺什麼,但再往南,出了山就諸多不便了。”他取出幾十兩紋銀遞給容樓,又道:“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什麼也別說儘管收下。”
容樓沒有推讓,接過道:“多謝。”而後又頗有遺憾道:“還是沒能找到殺死青松道士的那名高手。”
謝玄道:“是啊,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那人的武功。”
容樓道:“白周流等的功力根本不能和那人相提並論。那人殺青松用的是‘無量寶焰指’。”
謝玄點點頭,道:“不錯,總算當我是朋友,終於肯說出來了。”
容樓臉上顯出尷尬之色。
“不過,我從來不曾聽說過這種功夫,想來是出自西域。你也是被那種指法所傷吧?而且,傷你的應該是個和尚,所以你才會問青松打傷他的是不是個和尚。”
容樓預設。
二人無意北上,是以一路折返而回。
路上,謝玄忽然停下腳步,“哎呀”了一聲,呼道:“糟糕!”
容樓疑道:“怎麼?”
謝玄如夢初醒,道:“我忽略了一個人。。。。。。‘徐陽映天溫,清幽永珍殊。’。”
容樓不解道:“這不是那藍袍青年吟的後兩句詩嗎?”
謝玄雙拳相擊,懊惱道:“我當時沒有想到--他就是溫殊!”
“他?”
“‘徐陽映天溫,清幽永珍殊。’,兩句句末各藏尾一字,合在一起便是‘溫殊’!”謝玄搖頭,慨嘆道:“他居然真將姓名告訴我了!”
“他就是‘真言門’門主?”
謝玄道:“我猜應該錯不了,看來此次奪琴已經勞動他親自出馬了。”轉而又道:“估計三清閣之後,他就和白周流等分開上了路。”
容樓點頭道:“一門之主可能事務重多,不方便遠離門派北上也屬常理。他和那女子一行、護琴打算北上的白周流等一行、再加上用‘無量寶焰指’殺青松的書生。。。。。。這麼說,三清閣後‘真言門’至少分成了三路?”
謝玄道:“也許吧。”轉而嘆息道:“可惜。溫殊,那樣優雅的一個人。。。。。。竟然是‘真言門’門主。”
容樓欲言又止,道:“你的琴。。。。。。?”他想知道這琴到底有何寶貴之處,但又顧及幾日前曾問過謝玄,所以猶豫該不該再問。
謝玄道:“你想問什麼我知道,不就是這琴為何能令他們冒死搶奪嗎?”
容樓笑道:“若是我不該問,你便不用答。”
謝玄搖頭道:“不是你不該問,而是我真的不清楚。”
他望向遠方,似在回憶著什麼,道:“這琴名叫‘失魂琴’,我也是一個半月前才偶然得到的。”
容樓疑道:“你得到沒多久便被別人偷去了,這麼看來,‘失魂琴’應該十分珍貴。”
謝玄繼續道:“是張好琴,不過要說珍貴卻還談不上。名琴如‘號鍾’、‘繞樑’、‘綠綺’、‘焦尾’等,我雖無緣得見,但也知曉一二。這琴雖品相非凡,卻來路不明,看不出是什麼珍品。”
他嘆了口氣,又道:“而且於琴而言,它還有個致命的毛病。”
容樓疑道;“既然這樣,‘真言門’為何要偷琴?‘五斗米教’又為何要搶琴?”
謝玄皺眉道:“我也疑惑的很。一個半月前我好不容易得了空閒,偷跑出去遊山玩水,之後莫名奇妙得了這琴。”
容樓一臉不信,道:“遊山玩水還用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