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皇兄，是我對不起你，但是這皇位，只有你能勝任，&rdo;這亦是顧恆的心裡話。

&ldo;起來吧，&rdo;顧寰沒接話，&ldo;你先去偏殿，待會我會讓她過去。&rdo;

&ldo;好。&rdo;

顧恆往外走推開門出去，推開門的剎那看到顧念也端著託盤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也不知站了多久。

顧恆不通世事不太表不知事情輕重，當即變了臉色。

&ldo;你何時站在這裡的?在這裡待了多久了?&rdo;言辭犀利不肯輕易放過。

&ldo;何事?&rdo;顧寰從裡面走出來，似乎是聽見了顧恆的喧嚷聲。

顧念也抬頭沒有回答顧恆的文化，反而把目光投向了顧恆身後的顧寰，眼神裡沒有了這幾日面對他的那麼大的恐懼，反而有一絲隱隱約約的同情。

顧寰目光從她端著託盤有些顫抖的手逡巡到她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

&ldo;你先過去吧，&rdo;顧寰終於從顧念也身上移開目光，對顧恆說道。

&ldo;可是她!&rdo;顧恆著急地瞪著顧念也，就算是太傅之女，知道了這樣大的秘密，也不能放過了啊。

顧寰眼神無聲地壓制著顧恆，顧恆只好一言不發啊地耷拉著腦袋朝偏殿走去，心裡不只是為顧寰擔憂還是為顧念也擔憂。以他對皇兄的瞭解，這顧念也怕是凶多吉少了。

&ldo;你隨朕進來吧，&rdo;顧寰見顧恆走遠了，才偏頭吩咐呆在旁邊的顧念也。

顧念也端著託盤站在房間裡一言不發地低著頭。顧寰看著這個不及自己胸膛高的少女竟萌生出了一種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的感觸。

伸手取過她端著的託盤，穩穩噹噹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顧念也手上一空，見託盤被顧寰取走，眼疾手快地就要跪下，顧寰再一次精準無誤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

&ldo;說過了，除非重要場合，其餘不必行禮。&rdo;

顧念也不作聲。

&ldo;待你出宮後可有什麼打算?&rdo;顧寰突然這樣問道。

顧念也不知他是何意，只好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ldo;並無什麼打算，如今親人已故，只慢慢生活下去吧，&rdo;眼神流露出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感傷。

&ldo;這幾日朕便遣人送你出宮，京城外有一處府宅，你住著還合適，&rdo;顧寰平靜地替顧念也安排著。

&ldo;皇上，奴婢不願出宮!&rdo;顧念也難得得對顧寰大聲說話。

&ldo;為何?難道你甘願在宮中當個小小的無權無勢任人欺凌的丫鬟也不願意出宮過上好日子?&rdo;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不得不懷疑她別有用心。

顧念也沒有說話，低著頭顧寰看不清她的面容。

&ldo;朕已經決定了，這幾日你就收拾收拾不用來御書房伺候了，&rdo;顧寰見顧念也沒有反應，便再次開口提醒道。

話剛落地，顧念也就抬起頭，露出滿是淚痕的小臉，看得顧寰一驚。

&ldo;我不願意出宮。以前只是做個小小的浣衣的宮女，對未來沒有什麼期待，恨不得隨爹爹一同離去，只是答應過爹爹要好好地活下去，這才苟延殘喘著活一天是一天，像行屍走肉般。&rdo;

顧寰不知道面前的小姑娘竟有這樣複雜的心理，一是有些怔忪地聽著。

顧念也抹抹眼淚，繼續說道：

&ldo;後來承蒙皇上不棄，赦免了我的死罪將我調來這御書房伺候。說句大不敬的話，看到了皇上，我就忍不住想起了爹爹還在世時的場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