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記是什麼原因讓兩個男人吵了起來。總之兩個男人是吵起來了。最後還終於罵了起來。拉皮條的男人罵,我日你閨女。另一個男人也罵,我日你閨女。拉皮條的男人接著罵,你只要給我錢我就讓你日。後來這個男人就給了錢,進了拉皮條的男人家。他給了多少沒聽姐夫提到。再後來,這個男人出來了,仍舊罵,我日你閨女了,我日你閨女了。拉皮條的男人就沒再說話。
大學未央(9):冬天的遠行(四)
每到一個地方總是會想另外的一個地方。哪天走到了心裡想的那個地方,就去看看,覺得心裡歡喜很長時間,歡喜過去了仍舊願意拿生命去換那次歡喜;如果沒有過去看看,總覺得少了很多東西。每想起來都覺得是終生遺憾,日後要後悔一輩子。
——木榮
我很喜歡在姐姐家度過的幾天,很多東西都讓我覺得很有意義,從來沒體驗過的未知的新奇。
第九天的下午我們把東西基本全部搬完了。晚上我和姐夫在離店不遠的一家叫花園洗浴的澡堂洗澡。花園洗浴就是彪哥花七百元洗了一次澡的地方,裡邊有提供性服務的小姐。澡堂很輝煌,看起來讓人覺得有西歐貴族的感覺。裝修頗為幽雅別緻。姐夫付過費我們很快就開始了十天以來的第一次洗澡,看見熱氣蒸蒸的水心裡開心極了。姐夫平時生活帶著邋遢不羈,不喜歡洗澡,洗澡的速度是我沒見過的快。也不喜歡別人搓澡,覺得那是對自己的折磨。他說他以前在廠裡時洗澡一般都是三分鐘,說完就哈哈大笑。我喜歡在熱水裡衝浸身體,直到思維變的溼潤。姐夫很快洗完就出去了。我躺在搓澡床上搓澡,這是件讓我開心的事情。搓澡的是一個年紀比我少大的男人,他說他是赤峰的。我想大概是假的,他口音裡沒一點赤峰的味,也或許是在這時間久了口音變了。他問我是哪的人。我告訴他我是開封的。然後就說:開封好啊,那裡有,有那個當官的叫什麼的,哦,叫包拯的。我告訴他是有個叫包拯的在開封當過官,可他不是開封人。他聽了好象很驚訝。然後又嘿嘿的笑了笑,說:恩,是的,他不是開封人,以前在那上班嘛。說完就又笑了起來。
閒著待了幾天。偶爾陪姐姐逛街買東西。閒來時又幫姐姐整理房間,對著電腦不停的玩唯一覺得有趣的紅色警戒。忘記了是哪天,姐夫找來了裝空調的。他說我們是老鄉,告訴我們他是周口人。可話音裡的方言全不在了。他說他在唐山已經二十年了。這讓我聽到覺得無趣極了。在一個地方待上幾十年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
元宵節要來了,我聽到我要回去的聲音。姨夫送貨的車在十四的晚上到了,到青島送完貨回來時就是我要走的時候。我知道我要坐貨車回去開心極了,換另一種方式回去可以讓我體會到更多新奇的回憶。我收拾好提前洗過的衣服和行李——一箇舊揹包,等著姨夫的電話。
元宵節到了。早上我聽見一直不停燃放的鞭炮又進入了新的高潮。我聽到鞭炮聲開心極了。又閒待了一天。晚上姐姐早早的做好晚飯,以便可以在我走之前看一下唐山的元宵燈和煙火。我最喜歡看煙火了。晚飯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就急著要去看燈展和煙火。在去燈展的路上我看見遠出天空中不時燃爆的煙花,發著斑斕的光,閃那麼一下就看不見了。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熱鬧的讓人傷感。行人不時對遠出的煙花作著評價,好象是欣賞一部感人的電視劇。走了沒多久,我們就看見燈展處閃爍著顏色各異的燈光和攢動不止的人群,光怪陸離般繁豔,萬人空巷般的喧鬧。我們逐漸走進人群,在如時光傳播的光線裡慢步遊離。街道上掛滿彩燈,把路照的通明,帶著讓人興奮和低沉的顏色。彩燈不佈景上張貼著各種廣告。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父親,嘴裡不時的說著,讓一下啊,讓一下啊。輪椅上的父親不時觀望著彩燈和燃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