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夫俗子看不到,可是他們這群修士卻能看的一清二楚,一股恐怖的威壓在天地間瀰漫,那天地間赤紅色的氣機,何止暴漲了十倍?
“究竟是何等妖邪?”老道士眼神裡露出一抹駭然,手中的寶瓶差點摔落在地。
那股嘶吼中透漏著一股來自於太古莽荒的威嚴,好像天地八方俱都被那股威嚴的兇戾之氣充斥。來自於血脈深處的畏懼,那等刻印在骨子裡的生命本能叫其身軀僵硬,靈魂都要為之凍結。
寶瓶就在他手中,但他卻不敢催動,生怕一不小心惹得那妖邪出世,取了自己的性命。
鋪天蓋地黑雲依舊在四海瓶內迸射而出,只見那四海瓶內的黑雲越來越低,面對著旱魃的兇戾之氣節節敗退,不多時就已經敗退至瓶口,甚至於那兇戾的旱魃之氣向著四海瓶內侵襲而去。
四海瓶終究是異寶,乃多寶道人煉製的寶物,其內蘊含著先天水晶,旱魃的氣機雖然霸道,但卻奈何不得那四海瓶。
只是四海瓶內的水汽,卻也難以宣洩而出,只能在瓶子內不斷來回晃盪。
“師叔祖,你沒事吧?”虞七看著老道士蒼白的面孔,顫慄的身軀,眼神中露出一抹關切。
“沒!沒事!”老道士勉強一笑,面對著虞七那雙真誠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家心中所有齷齪想法無所遁形,羞得心中慚愧到了極點。
四目相對,老道士眨巴著眼睛,目光靜靜的看著虞七,虞七吧嗒著嘴:“師叔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妥,這求雨的法術,不知可否還能繼續下去?”
“我也並非不講道理的人,你太平道若有高手,儘管替你出手,師侄絕不阻攔。”虞七笑眯眯的看著老道士。
聽著虞七的話,老道士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雨水,我太平道無能為力,已經是求不下來了。師侄若有本事,儘管施展。只要師侄能求來雨水,我太平道自動認輸。”
“果然認輸了?”虞七靜靜的看著老道士。
“認輸了,這妖邪實在太過於強大,即便是氣機就駭得老祖我體內氣機不穩,險些丟了性命。非道門十二真人級別的強者不可降服!”老道士雙眼看向虞七,目光灼灼的道了句。
聽到老道士的話,虞七笑了笑,然後抬起頭看向遠方那赤紅色火柱:“那師侄可是就不客氣了。”
“若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師侄儘管施展,只要師侄能求來雨水,我太平道願賭服輸,甘願退出黃家領地。”雲海真人收起寶瓶,然後面色蒼白的走下法壇。
事到如今,沒得選擇。
虞七求不來雨水,黃家領地遲早是死路一條。要是虞七求來雨水,太平道也就沒必要繼續呆在黃家領地了。
左右現在黃家領地都成為了雞肋,老道士此時心中已經起了離去之心。這次天災,對於太平道的威信打擊太大。
“師傅,要不要請出門中的老祖宗……甚至於請多寶祖師出手?”小道士看著面色蒼白自祭臺下走來的老道士,眼神裡露出一抹不甘心。
“休得胡言亂語,祖師有更大的事情在準備處理,你等千萬莫要驚擾了祖師。如今黃家領地多是非,早早離去倒也好!倒也好!”雲海真人低聲自我安慰:“更何況,那妖邪是何等強大,即便虞七,也未必能降服。”
在人群中,王傳書做普通百姓打扮,此時跪倒在地,混在了人群中央。
待看到虞七登臺,頓時精神一震:“都準備好了?”
“都已經準備好了!”有儒家士子低聲道。
“稍後若先生求雨成功,能不能帶動氣氛,轉投先生的廟宇,全靠我等手段了。”王傳書低聲道。
“是,我等已經打起精神,先生儘管放心。”有儒家士子低聲道。
卻見虞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