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都夠上她從上大學再到混成娛樂圈一線影后了。
寧晚晚的記性其實真的不差。
但是試想一下,十年後的一天,一個高中時期就不在聯絡的同學忽然出來對她道歉當年的一些雞毛蒜皮小事,她會是什麼心情?
恐怕也會如同現在一樣,既無悲喜,也無感慨吧。
寧晚晚說:「他們都以為我心裡有恨,其實我離開的時候,已經釋懷了。」
她是一個很講公平的人。
謝子陽的五十萬上品靈石,賀停雲的重塑靈根,在寧晚晚這裡,其實就已經把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一筆勾銷了。
寧晚晚現在對兩人的態度就很普通。
既不仇恨,也不親密。
只是一個過去的老相識罷了,因此比試臺上若是遇到了,她不會心慈手軟;各走各的路,但若是寧晚晚的路上有他們阻礙,寧晚晚會掃平障礙。
「果真?」
子車瑾不敢相信地問。
寧晚晚笑了笑,眉眼一彎:「當然真的。」
子車瑾鬆了口氣:「那還好……」
她就怕擔心寧晚晚還一直陷入在這件事裡無法釋懷。
寧晚晚站了起來,捏了捏子車瑾的肩膀,道:「好啦,不談過去的事了。你今天正好也是過來了,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有意思的事?」
「嗯。」
子車瑾好奇地跟隨在寧晚晚身後,就想知道她所說的有意思的事到底是什麼。直到寧晚晚又將她領去了熟悉的後院,然後又十分熟練地拿出了情絲劍。
子車瑾無語:「……這就是你所說的有意思?」
寧晚晚眼一眨:「嗯,練劍不有意思嗎?」
子車瑾:「……」
絕了絕了。
話雖如此,子車瑾依然也祭出了自己的命劍霜華。
兩人就在這冰天雪地裡,當下對起招來,從早到晚,一直到月上中梢也不停歇。
而同一時刻的太一仙府。
寧晚晚七日後即將面對的對手葉離,同樣也在練劍。
葉離手中的長劍,雖不是她命定之劍,可也是師尊替她特意尋來的珍貴寶劍。再加之她的劍意逆天,哪怕不是命劍,也與她有著七八分的契合程度。
落雪中,她手中長劍快的像道光,凡是光掠過的地方,連雪花都被劈成兩半,足見其劍意驚人。
但儘管到了這一步。
葉離對自己仍是不滿意,一套劍法舞完後,她竟十分罕見地發了脾氣,手一揚,便將劍賭氣般地扔在了雪地裡。
趕來的青鶴正巧遇到這一幕,不由得眉心緊蹙:
「遇到什麼困惑了嗎,離兒?」
葉離沒想到自己一個人發洩會被看到,當下一驚,手足無措道:「師尊,我……」
「不必多言,為師明白。」
說著,青鶴彎腰,替葉離撿起了她的長劍。
這柄劍,喚做離兮。
離兮劍是青鶴的師父留給他的,師父早已飛升,離兮劍是他留在世上最後的寶物,蘊含著師父大乘期的劍意,鋒利無比。
可,離兮劍再鋒利,再好,終究不是葉離的命劍。
她命中註定的那柄情絲劍,如今已經認了寧晚晚為主。
葉離接過離兮,連日裡來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似的,她紅著眼眶,倔強地說:「師尊,我怎麼樣都無法練好您教我的七玄劍法最後一式。」
青鶴心疼極了:「離兒,不要勉強自己,最後一式威力巨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
「可七日後,就是我與她的七年之約。」
葉離咬著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