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我身上總共還有二十一枚這丸藥,若一起扔過去,你猜你全躲得開嗎……?”堯綠川悠然道,“只可惜我對你更感興趣,待會兒你與他一齊毒發,我保證親自為你解毒,做足七日就是。”
“堯綠川,我還是隻有這一顆“月霧霰”。你猜你避不避得開?”餘飛微笑,明目耀光。
灼目奪魄的銀光閃過。良久方散。
堯綠川與那群黑衣人狼狽不堪地連連咳嗽,從漸暗的火光中閉目奔將出來。院中空無一人,餘夏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用追了。”堯綠川冷冷道,臉上卻不見怒色。
“這是哪裡?”夏雲初望著眼前那豁然開朗的一間石室,心中頗為訝然。
皖中多丘陵,毫州也不例外,在郊外被餘飛拉著左兜右轉盡是在山中狂奔,卻沒料進了這個小小山洞中來,裡面竟有如此天地。
四周石壁足有丈餘的高度,齊整平滑,正中還有簡單的石桌石凳,色澤淺青,透著些淡黃天然紋理,顯然是人工所造。
“莫多問了,我前些時無意中找到的。”餘飛盯住了他的面色:“午夜……到了。你怎樣?”
夏雲初扭開了臉,身體內早已開始有奇怪的感覺在脈息裡遊走,此刻,更是越來越難熬。
“沒事——堯綠川所說,必是唬人。”想著堯綠川先前那些話,他心裡不知是羞是驚。
心跳得厲害,口中忽然乾燥無比。手偶然碰到身側石壁,清涼之意競襯得他身上高溫如火。
餘飛長嘆一聲:“雲弟……那七日極樂散我聽說過,的確如堯綠川所說。”盯著夏雲初愈發腓紅的雙頰,他不語了。
慢慢靠上身後的一大片冰涼岩石,夏雲初的手指緊緊嫗人了石縫。
頭腦中開始昏沉,體內衝擊著四肢五骸的怪異之感在片刻間重了數倍,微微閉上眼,他的牙咬緊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餘飛看著他滿頭大汗,輕顫的身體坐到地上,臉色漸漸凝重。
“餘大哥……”夏雲初的嘴角有了淡淡血絲:“請你……”
“怎樣?”餘飛心中一跳,終於忍不住了嗎?
“請你……出去。”夏雲初輕輕道,神色卻冷得像冰。
餘飛怔住了。
半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那唯一的解毒之法若你不肯用,我自不能強求。”轉身出了石室,在外面立著,心中又驚又急——這麼下去,可如何是好?
夏雲初目送著他背影隱在曲折石壁後,終於慢慢躺在地上,牙關間密密細細的呻吟一聲聲脫韁而出。
不想讓那人聽見這呻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模樣……僅此而已。
是的,僅此而已。
手伸向了自己的衣襟,扯開一片貼上身下的岩石,解得了一時燥熱,卻解不了體內繽動的瘙癢與痛楚。
喘息愈重,不自覺間,身上衣衫已被他自己撕破,嫩滑肌膚蹭上堅硬石壁,也已劃痕密佈。
穿腸腐骨,銷魂奪魄……堯綠川的話竟然是真的。那麼……血沸而亡也是真的?
腦海中已漸漸昏沉,只剩最後的一點意識在對抗,在堅拒。
手不知何時……已伸向了自己身下,觸到那火熱堅挺的一剎,夏雲初心裡有那麼一刻微微清明,羞慚湧了上來,淹沒了他。
忽然,身上是重重的碾壓。唇邊,是甘泉般甜美解渴的深吻。
驚悸中有種無法自控的期待,卻在睜眼的瞬間顫抖了身子。身上那人,是餘飛……
“雲弟……讓我幫你。”餘飛啞啞低低的聲音飄在空空石室問,漾在他耳側。
“若你將來恨我用強,大哥任你處置就是。”餘飛聲音幽幽:“我不要你死,我想看你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