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敢直接釜底抽薪，竟然從最根本的信仰上來瓦解荼神神殿。”

“母親……”雲天空嘟噥了下：“你也太高看他了點吧？”

“你就是太低看他了，才會成為他的侍者。”雲天漠輕笑：“空兒，其實我會讓你當他的侍者，倒不是因為他多厲害。畢竟就算再厲害的人，我雲天漠的兒子，也不必上杆子去侍候人。”

雲天空釋然：“我就說嘛，這根本不向是母親你的風格啊，母親，你說說，到底是為什麼啊？難道是要讓我忍辱負重，回頭再反壓他？”

“不……只是希望他的氣運能夠帶動一下你，讓你能夠突破到中階。”雲天漠應道。

“啊？”雲天空愣然：“讓他的氣運帶動我？母親，你還相信麒老爺說的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麼？”

雲天漠重重點頭：“當然相信，你當初神體合一，如果不是在紫竹林，藉助春天萬筍破土的盎然生機，恐怕也很難度過。那個地方，就是麒老爺給你指好的……”

“還有這事？”雲天空錯愕：“怎麼從來沒聽您說過？”

“你一直覺得連金身期都沒打到的麒老爺是個大騙子，我跟你說了你會相信麼？”雲天漠淡笑。

“呃……”雲天空正容道：“母親，你還拿這話來說我，我那也就開玩笑的，對於麒老爺，我心裡還是很尊敬的。”

雲天漠欣慰道：“我當然知道，要不然你以前也不會老跑小半個洞天去給你麒老爺買他喜歡吃的油貨，最後甚至還學會了做類小吃的手藝。不過你可記得麒老爺臨死時的遺言？”

雲天空雙目微眨，似乎在回憶什麼：“我依稀還記得……他說我這一生的修為很難達到母親你的高度。我覺得這是句廢話，換做任何人也很難達母親你的高度啊，你都是這個洞天最巔峰的人物了了……他老人家彌留的時候怎麼就浪費這個口水呢？”

“你這小子！”雲天漠抬腳，踹了雲天空一腳：“你麒老爺到死，都在為你謀劃，你還這麼說他？他的話最重點的你就不知道記著？”

雲天空微微皺眉：“我那個時候不是急著給他再炸一次油貨麼？讓他吃口香的再走，忘了他還說什麼來著。”

雲天漠肅然道：“那我告訴你，他說你之所以很難修煉到金身上階，是因為你就算過了神體合一的坎，也會卡在下階進中階的時候。除非有極其大的機緣，或者遇見大氣運的貴人，否則一輩子都無法突破。”

“啊……”雲天空愕然：“麒老爺還說過這些話？”

“現在知道你麒老爺那洞悉命運的眼睛有多厲害了吧？”雲天漠沉聲道：“你在這個瓶頸都已經卡了快五十年了……要不然你以為明光來當說客，我就上杆子趕來做什麼？”

雲天空輕笑：“我以為是為了來娛樂下，讓我當會神過過癮呢。”

“你難道還真想當這狂神啊？其實我這次來，要你當狂神只是一個審視狂神和眾生聯盟的態度的幌子，我也根本不可能同意讓你當狂神的。”

“為什麼啊？”雲天空錯愕。

“這個位置太危險，比眾生聯盟盟主的位置還更危險。”雲天漠鄭重道：“現在荼神神殿最想殺的人，絕對不是伊伊，而是這狂神。震驚洞天的四族滅神聯隊會全軍覆沒於海西帝國，還不是因為想去殺狂神？盟主死了會有下一任，可是神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

雲天空恍然：“如果我當狂神……那就得承受荼神神殿的全力反撲……”

“你現在總不會認為陸雲不棄，是依靠眾生聯盟的保護而存活下來的吧？”雲天漠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雲天空深吸了口氣：“母親，我明白你想告訴我什麼了。你是說，這陸雲不棄很有可能就是麒老爺說的，我的機緣，大氣運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