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壽一點也不以為意,在眾人鬨笑間應道:“你們兩個來得正好,一起吃酒去?”
“好啊,你出去大半年回來,哥幾個要是不給你接風,恐怕會被人笑話的!”王禮海應聲道:“那就快活樓吧……咦,這是不棄吧?一起過去?”
陸不棄輕搖了搖頭:“不了,剛過來,我還得拾掇下東西。”
陸不棄可不是白痴,人家這是看得起他,稍帶禮節性地問一句,如果真的打蛇隨棍上,影響了人兄弟重逢的氣氛,只會讓人瞧不上。陸不棄明白,他跟王禮壽的交情起來了,並不表示他就進入了果檻鎮的上流圈。
對於陸不棄的識時務,王禮海顯然頗為高興,眉頭輕跳:“那也好,等你熟悉了下果檻鎮,改日再說……走吧,禮壽!”
“那你……”王禮壽看向陸不棄,這半年的朝夕相處,讓王禮壽這個無兒無女的大老爺們對陸不棄已經產生了一種不淺的羈絆。
“你去吧,我又不會跑哪去!”陸不棄嘴角微抿,然後轉身朝堆放行李的地方走去。
王禮壽這麼一走,鐵匠鋪的鐵匠和學員們對了陸不棄的好奇心無疑是更大膽地表露了出來,尤其是蘆伢子他們幾個年齡也還小的傢伙,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問著各種事情,卻也還殷勤地將陸不棄帶到了王念盛住的閣樓房。
對於蘆伢子等人的問話,陸不棄的回頭都很簡短,有些白痴問題他乾脆就不回答了。王念盛的閣樓房,是鐵匠鋪這個院子北側僅有的兩間閣樓房中的一間,而另外一間,就是王禮壽的房間了。
王禮壽會將陸不棄安排在這,也看得出他內心確實將陸不棄看得頗重,陸不棄心下感激間,推門而入。
一股酸臭味迎面撲來,陸不棄眉頭微皺,嘴角卻是翹了起來,這讓他想到了前世大學校園中的男生寢室。不過王念盛一個人,能將偌大的一間閣樓房弄出這麼大的味,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蘆伢子等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估計是平常也都習慣了,或者他們自己的房的環境還要惡劣也猶未可知。
閣樓房並不小,屬於縱身長條型,約有三十個平米。如今只是擺了一張床,一個木箱,還有一些金屬雜物,其中一柄厚重的古銅板斧,讓陸不棄稍微注意了一下。
推開閣樓房最裡面的那扇窗戶,涼風從夜空中吹來,讓陸不棄忍不住一陣神清氣爽:“那傢伙,平日也不開窗透透氣,難道說這果檻鎮很容易遭賊麼?”
不一會,就在陸不棄掂量了一下王念盛那柄大板斧的時候,王念盛和王剛強已經扛著一大堆木架子木板上來了。
目光相碰間,王念盛尷尬的笑了下:“那個……不棄,你想把床放哪個位置?”
陸不棄指著窗邊:“就那吧!”
“那裡下雨可能會有些滲水,我給你稍微往內擺上一點?”王念盛徵求著陸不棄的意見,這無疑也是一種示好的表現。
“也好!”陸不棄點了點頭,然後和二人一起迅速將床拼裝好,然後才從包裹裡解下東西。也沒有什麼太多東西,主要是兩套內外皮裝,還有就是四張獸皮,再有就是兩杆鐵力木叉槍和一張木弓,然後就是一些瑣碎的雜物。
王念盛和王剛強雖然不算什麼行家,可也不是沒有一點眼力界的人,看到那四張獸皮時,眼睛中都是驚色,想到王禮壽提到過的精獸肉,二人齊聲驚呼:“不棄,你這些是精獸的皮毛?”
陸不棄點了點頭:“恩,是的。”
“都是你和師父殺的?”王念盛和王剛強二人也是聽過精獸的,不過在他們的印象中,精獸那幾乎是不可抵擋的存在。
“在密林跟老王一路沒少碰到精獸,沒辦法,只能拼死搏殺,因為逃的話其實比對應戰還更危險!當然,主要是因為老王在,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他修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