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
阮沅趕緊道:“哎呀我知道你擔心他,可是禁軍總也有十萬吧?他那五千算什麼?禁軍多出多少倍呢!”
“蠢貨。”宗恪搖頭,“晉王的兵馬是戍守素州邊塞的,那是和鵠邪王對峙的強兵,時時刻刻在經受戰爭的訓練,禁軍十萬又算什麼?他們都快十年沒打仗了!再說如果是突發事件,你以為臨時調撥禁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打個110,還得有法定的出警時間呢!”
宗恪這麼一說,阮沅才算是明白過來。她不由託著腮,坐下來。
“那你別叫他帶這麼多人回華胤啊!”阮沅突然說,“你這個笨蛋!你是皇帝呀!你下令讓他減少隨行兵馬,不就好了麼?”
“你才是笨蛋!”宗恪氣得伸手敲了一下阮沅的腦瓜,“你想叫我怎麼說?哦,難道讓我說:親愛的表哥我好怕怕,所以你不要帶那麼多兵馬回京ok?不然我會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咬著小手絹寢食難安你是生怕他的氣焰不夠囂張是怎麼的?”
“但是至少你該質問他一下呀!”阮沅不服氣,拿手捂住腦袋,“他幹什麼要帶那麼多人回來?沒理由嘛!”
“他當然有足夠的理由。”宗恪微微苦笑,“下個月,就是太后六十壽辰,是大壽,素州墨州一代物產豐富,他帶回來的都是價值連城的生日禮物好不好?從素州到褚州京師,這一路跨越七個州縣,上千里路,沿途總有盜賊好不好?他一介親王世子,不能連給姑姑送個生日禮物都被打劫好不好?再者,晉王父子常年在西北征戰,功勞苦勞都是一車一車的,還得揚揚國威什麼的,要是我不允許,那我不就是心胸狹窄、猜忌忠臣麼不過是來送禮的五千親兵,算什麼呀?認真你就輸了哈哈哈我這輩子最恨這句話!”
阮沅被他逗樂了,樂完又困惑道:“真的有必要這麼防範?”
宗恪冷笑了一聲:“我這人呢,人品是不咋地,心胸也不寬廣,在識人方面還是不賴的。晉王雖然在西北,勢力卻不只是素、墨那點地方。老天爺待我不薄,去年讓我舅舅得了腦溢血,眼看著沒多久好活了,新來的這位世子爺,野心比他爹還大。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忌憚他?”
“……”
“其實我也沒太大奢望,只想保住清明殿那張椅子,沒了椅子,我和兒就沒了命。若不是觸到了它,我也不至於和誰翻臉。”
話題這麼嚴肅,阮沅幾乎有點不敢插嘴了。過了好半天,她才試探著說:“這五千人……全都要進京城來?”
宗恪搖頭:“那倒不至於。晉王世子肯定要進宮來,但是兵馬不許進皇城,全都駐紮在巖鬆口。”
巖鬆口,阮沅知道,那是京師華胤的衛星城市。
“他們什麼時候到?”阮沅問。
“今明兩天。”宗恪說到這兒,神色忽然一動!
“怎麼了?”
他忽然站起身來,拽拽她的袖子:“阮沅,咱們出去玩吧!”
第四十四章
宗恪突然來這麼一句,阮沅都沒懂他什麼意思,還莫名其妙望著他,“你想幹嘛?”
“出去玩呀。”宗恪笑了笑,“你不是說了好多次,想出去玩麼?”
“這個時候?!”阮沅震驚了!
“如果這個時候不出去,等晉王世子到京,咱就甭想了。”
阮沅這個暈!她是一直嚷著要出去玩沒錯,可宗恪這也太心血來潮了吧?現在都下午四點了,哪能說出去玩就出去玩的?
但是宗恪卻全不在意,他把泉子叫來,吩咐了兩句,又催促阮沅趕緊回屋換男裝,過半個小時在東門的角門處集合。
阮沅嘀嘀咕咕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找出那件男裝換上,又把頭髮像男人那樣梳起來。攬鏡自照,阮沅朝著鏡中的自己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