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菱薇看他目光落在秦子澗身上,便笑道:“遷爺您說秦子澗啊?不會啦!他人很好的!”
“哼哼,總之,多個心眼不會有壞處!”
“瞧您說的。”程菱薇笑嘻嘻地說,“別人我可不敢說,秦子澗嘛,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美男子哦!”
秦子澗有點尷尬,他拽了拽程菱薇的衣袖:“別鬧了,收拾東西咱們走吧。”
白遷聽她這麼說,卻呵呵一笑:“堂堂正正的美男子?你這話,只有一半是對的。”
“啊?什麼?”程菱薇沒聽懂,她追問,“什麼叫只有一半是對的?”
“就是說,前半截是對的,後半截是錯的。”
“……”
看出秦子澗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白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行了,病也看好了,我也不再收你的診金藥費食宿費了。你們快走吧!”
跟著秦子澗離開白氏山莊,拎著自己的小包袱,走在路上,程菱薇還在兀自嘟囔:“什麼嘛,說話真難聽,什麼叫一半是對的?這老頭子,難怪都沒朋友,性格太怪了!秦子澗你說是不是?”
秦子澗沒接她的話,那個黑色的通道已經在眼前了。
“抓著我的手。”他說,“小心點。”
倆人小心翼翼穿行於無邊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把他們像小昆蟲一樣包裹得緊緊的。
“說來,前兩天那個白吉也怪怪的。”程菱薇突然說。
“你見到掌門了?”
“是呀,就是你去取東西的時候,他來找白遷,和我說了兩句。”
“他說什麼了?”秦子澗問。
“不說也罷,說來生氣!”程菱薇氣呼呼地說,“他說,我嫁給你,還不如嫁給他呢,他還說你不適合結婚你聽聽他這是什麼話!果然是個變態吧?”
秦子澗沒出聲。
“還有白遷,真是的,他怎麼能那麼說呢?咱們也沒得罪他呀……”
程菱薇還在絮叨,卻不料,前面的秦子澗突然停下來了。
“怎麼了?”她好奇地問。
她聽見了秦子澗冷冰冰的聲音:“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啊?知道什麼?”程菱薇也愣住了。
“知道我到底是……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你是秦子澗啊,這我知道啊。”
秦子澗吸了口氣,半晌,才道,“你叔叔沒有和你說,華胤城破之後,我進宮去見縈玉的事情?”
“哦,那個啊,他說了的。”程菱薇說,“他說你去找縈玉,結果被宗恪抓住了,他把你囚禁在宮裡一年多,不過你最後逃出來了,是吧?”
“他是這麼說的麼?”秦子澗顫聲問,“他說我……我只是被囚禁了?”
程菱薇聽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古怪,她也不禁感到害怕起來。
“你到底是怎麼了啊?”她顫聲問,“我二叔就和我說了這麼多啊。”
有好長一段時間,秦子澗沒出聲。
程菱薇又恐懼,又焦急,她拽了拽秦子澗的手:“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
她覺得,不知何故,秦子澗的手忽然變得冰冷冰冷的。
然後,她聽見秦子澗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原來你二叔沒有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告訴你,我是個閹人。”
她張了張口:“……什麼?”
“閹人。就是俗話說的太監。”秦子澗的聲音聽起來,像死水一樣平靜無瀾,“你二叔沒有和你說麼?我被宗恪給下令,強行閹割,成了太監。”
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閃電一樣鑽入程菱薇的腦海!
一瞬間,她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