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怎麼沒找著?”
“在冰箱裡。”
秦子澗默默看她:“……明早擱些油鹽,炒一炒吃掉吧。”
程菱薇笑得雙肩聳動。
“你也怪呢,怎麼兩個警察都對付不了?”她又問。
“不想殺他們,能躲則躲吧。麻煩惹大了不好收拾。”
程菱薇摸了摸他身上:“怎麼這麼涼啊?”
“一直露宿在外頭,有兩天沒閤眼了。”他顯得疲倦不堪,“所以,接下來我要睡了。”
程菱薇低聲笑道:“這就想睡了?知道本小姐要幹什麼麼?”
“嗯?”秦子澗的眼睛已經合上了。
“本小姐最大夢想:蓄刁奴,養惡犬,為害一方,沒事兒再調戲一下貴公子。”她湊近秦子澗的耳朵,“接下來,我要調戲你!”
“……請便。”秦子澗的聲音已經變輕了,帶著鼻音。
“那……我真動手了?”
“……好。”
程菱薇看著他:“我可是來真的。”
秦子澗閉著眼睛,沒出聲。
程菱薇抱住他,低頭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秦子澗的嘴唇冰冷冷的,沒什麼溫度,卻十分柔軟。
他的臉頰也是冰冷的,他的頭髮溼漉漉的,淋了雨,連襯衣都帶著潮潮的氣味。程菱薇把手從他襯衣下面伸進去,摸他的腰,背,直到胸口。
秦子澗的身體冷如寒冰。
怎麼凍得這麼厲害?程菱薇忽然擔心起來,他這樣子,會不會發燒啊?
“喂,把襯衣脫下來好麼?”她小聲說。
秦子澗沒吭聲也沒睜開眼睛,只皺了一下眉頭。
程菱薇索性不管他,乾脆幫秦子澗解開襯衣紐扣。
“我不是對你欲行不軌啊,我是幫你取暖呢。”她說完,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著秦子澗的身體,程菱薇只覺得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個人形冰塊。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一絲暖意,從胸口開始慢慢彌散,冰冷得近乎麻木的四肢,漸漸產生了感覺,在她懷裡,秦子澗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他伸臂摟住程菱薇,把臉埋在了她的肩窩裡。
程菱薇將臉貼在他的黑髮上,心裡只剩了快樂和安詳。
“好好睡吧。”她在心裡說,“我不調戲你了。”
程菱薇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過來。
她努力睜開眼睛,發現秦子澗正皺著眉頭望著她。
“幹……嘛?”她口齒不清地問。
“想看看你到底要把我抱多久。”秦子澗說。
程菱薇怔了怔,這才突然發覺,昨晚自己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抱著他。
她笑起來,鬆手放開秦子澗,這才覺得渾身痠痛,僵硬無比。
“看,我睡著了都不忘保護你。多偉大。”
“且,明明是把我當布娃娃。”
程菱薇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真像是做夢一樣啊。”她滿足地嘆息著,整個人膩歪在秦子澗身上,“咱倆同床共枕……”
秦子澗罕見地沒有推開她,只像打量一件值得懷疑的禮物那樣,挑剔萬分地看著她。
“幹嘛這麼看我?”程菱薇不滿,“哼,本小姐身材好得很!你昨晚賺到了!”
“嗯,身材好能當飯吃?”
程菱薇一怔,馬上會意過來:“啊!你餓了麼?”
“你說呢。”秦子澗坐起來,翻身下床,撿起床頭那條牛仔褲穿上,“差不多三天沒正經吃東西了。”
程菱薇趴在床上,雙眼冒紅心,一臉春情盪漾:“多好啊……”
“好什麼?”秦子澗拉上褲子拉鍊,轉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