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現出非同一般的合作,當天就跟隨警方來到警局。
問題的焦點,集中在那根高爾夫球杆上。
有資料顯示,程卓峰喜歡打高爾夫球,他手頭有一根心愛的球杆,各方面型號,正好符合與死者有關的那根兇器球杆。
但是程卓峰的高爾夫球杆,不翼而飛。
“海葬了。”茶虎微笑著做了個手勢,“我扔海里了。”
詢問他的刑警瞠目結舌!
“老爺子多半回不來了,事前也留有遺書,叫我全權處理他的物品。”茶虎說,“人雖然回不來,拿東西陪葬也行,老爺子以前就說過他希望海葬的。”
這簡直是一聽便知的胡說八道!
那兩個刑警忍住氣,又問:“另一個問題,阿金最近去哪兒了?”
“咦?我也在找他啊!”茶虎裝作無辜道,“之前他說想去東南亞旅遊,還找我借了一筆錢去花呢,誰知人到現在還沒回來……警察先生你們路子一向廣,幫我找找他,怎麼樣?”
於是,就是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持續了五個鐘頭。最後連警察們都崩潰了,茶虎卻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溫和麵貌,監控器裡,找不到他半點可疑之處。
每個人,都認定這個茶色頭髮的男人就是兇犯,每個人都眼睜睜看著他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面帶笑容侃侃而談,卻不能用手銬銬住他。
他們甚至都不能讓他去嫌犯應該去的審訊室。
天漸漸黑下來了,能問的都問了,連稍微有點可疑的線索部分,也都敲打過了,結果警方一無所獲。
但他們不想放人,就這麼把茶虎放走,實在太不心甘了!
茶虎看出他們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各位,今天光是你們提問我回答了,現在你們也問乏了,可否讓在下來提個要求?”
那倆刑警一怔:“你想提什麼要求?”
“你們警局,是不是有個叫姜嘯之的?”茶虎說,“可否讓我見見他?”
刑警們沒反應過來,他們當然知道局裡來了個新人,好像是法醫科的科長從別處弄來的人才,局長也頗為喜歡他,但是好像沒聽說姜嘯之和茶虎這種人有什麼關聯……
“你要見他幹什麼?”
“其實,是熟人的熟人。”茶虎懶洋洋地往椅子上靠了靠,“就想見見。”
刑警們沒吭聲。
“他今天不在?”茶虎好奇問。
刑警收回神來,站起身:“你的要求,我會彙報的,至於是否應允,我就不知道了。”
兩個刑警走了,茶虎歪在沙發上,慢慢整理著銀灰色西服的袖子。
大約一刻鐘後,門從外頭拉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進屋裡。
茶虎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對方臉上。
是個膚色黝黑,五官明晰剛毅的男人,約莫三十七八的樣子,沒有穿警服。
那人把門鎖上,走到桌前,冷冷看著茶虎。
茶虎把兩隻胳膊伏在桌上,他慢慢笑起來:“姜大人。”
姜嘯之心裡一動。
“在這裡,還是不要用這種稱呼比較好。”他淡淡地說,又指著上面的監控,“他們都在看著。”
“難道大人您害怕了?”茶虎笑得更加愉快,“堂堂的侯爺,怎麼會來這種小地方呢?”
幸好是局長和科長親自在監控,姜嘯之想,換了其他不瞭解底細的人,肯定會以為自己和茶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在茶虎面前坐下來。
“秦子澗把所有的都告訴你了麼?”他問。
茶虎點了點頭:“算是吧。之前老爺子也說了很多,湘王這趟過來,更讓我知道了不少。”
“我們那邊的事,你這個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