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樣兒?莫非是方才慌慌張張跑出去的那個大嬸?褚昭鉞心中暗自搖頭,有些不敢相信,那位大嬸一看就是個敦厚老實的,怎麼會養出這般古怪精靈的女子?
幾顆藥丸塞了過來,盛芳華嫣然一笑:“別看呆了。”
褚昭鉞總算是反應過來,吃力地探出身子,呸呸呸幾口,將藥丸全部吐了出來,他苦大仇深的望著盛芳華,她又是拿治雞瘟的藥來堵自己的嘴?
“我給你吃的,可是難得的活血療傷的藥,你竟然這般暴殄天物。”盛芳華惋惜的搖了搖頭:“你難道是準備到我這裡騙吃騙喝的住上半年?”
“不過是些許皮肉傷罷了,怎麼就要治上半年?”褚昭鉞冷笑:“你是準備騙錢罷?”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手指摸了個空,往日掛玉玦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印記,可是絲繩卻不在那裡了。
“你還記得起玉玦?”盛芳華有些驚奇,看起來這人也不是純粹的失憶嘛,至少他還記得起他的玉玦。
選擇性失憶?
有些人,內心排斥一些東西,或許就自動選擇遮蔽了這部分資訊,而有些他自己渴望記得的,就不願意將它隱藏起來。
比如說這塊玉玦。
盛芳華並不識玉,可是從這玉玦的顏色來看,通明透亮的綠,汪汪一碧,即便她再沒見過玉,也明白這是好東西。
褚昭鉞那緊張的樣子更確定了她的推測,這人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可偏偏還記得那塊玉玦,看起來這玉玦肯定是價值連城。
頃刻間褚昭鉞有些懊悔,自己怎麼就說漏嘴了呢,怎麼樣也該沉得住氣,以後想辦法將它拿回來。可自己這般一說,這女子肯定已經明白這玉玦十分貴重,指不定明日轉手就給賣掉了,自己到哪裡尋去?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東西。”盛芳華笑了笑:“我只是將那玉玦做抵押品而已。”
“抵押?”褚昭鉞抬起頭來,眉頭緊皺:“什麼意思?”
“你去藥堂看病,肯定你要付診金,對不對?”盛芳華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褚昭鉞,這男人生得一副聰明樣兒,可萬萬沒想到會這般糊塗:“你去藥堂抓藥,要付銀子,對不對?”
褚昭鉞呆呆的點了點頭:“不錯。”
“我已經找過了,你身上統共就帶了一兩多銀子,如何付得起診金和藥費?更別提還有各種護理費用了。”盛芳華從荷包裡掏出兩塊碎銀子,微微一笑:“阿大,這點錢連我的診金都不夠呢,怎麼樣我也得要弄些抵押的東西,等你們家來人接你的時候好換銀子。”
“你……”褚昭鉞無語,她怎麼能隨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呢,阿大阿大,夠土夠難聽,比他家那些下人的名字都不如。
“你不用感激我,有了名字是不是很開心?”盛芳華根本沒有體會到褚昭鉞的心情,嫣然一笑:“我先去給你熬藥了,你且好好歇著。你放心,只要我盛芳華出手收治了你,肯定會讓你康復的。”
褚對於她的誤解,褚昭鉞表示十分無語,只能默默的看著她將一個小瓷瓶交給他:“看你還能動,就自己取藥吃罷,一日兩次,每次三丸,溫水送服。”她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茶盞:“看見了沒有,水已經快涼了,剛剛好能服用,你自己小心點。”
“不是說收了護理銀子?”褚昭鉞臉一板,這個叫盛芳華的女子可真是厲害,宰人都不帶眨下眼,說好的護理呢?
“哎呀呀,你可真是麻煩,方才你暈死的時候,是誰坐在你床邊等你醒的?這難道不是護理?”盛芳華將桌子上的茶盞拿了起來,塞到了褚昭鉞手中:“呶,我已經開始給你護理啦,送茶一次,收一錢銀子。”
“這是在打劫?”褚昭鉞掙扎著叫喊出聲,他這是掉進了大坑裡了吧?照這樣住上半年,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