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池晚涼不知道要怎麼說，腦子裡又閃過以前在沐逸楓辦公室看到的一幕：“你，你不是喜歡沐逸楓嗎？”

“我喜歡他？”夏楠希想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霸道蠻橫，又陰沉難測。如果不是我跟沐家有仇，而他對我有虧欠，只怕他早已經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捏死我了。”

“那——”

“我記得我說過，我恨沐家。”夏楠希並不介意讓他知道：“之前，我確實是想借你之手，報復沐家，可是，你竟然不動心。你竟然能原諒一個那樣傷害你的男人？”

她輕笑了一聲，神情有幾分嚮往：“我自認我做不到。”

她作不到，每日每夜，她都會被仇恨的火焰吞噬。直到——

“在法國那幾日，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夏楠希並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我從來不知道，我也可以那樣單純的快樂。我喜歡你。池晚涼。”

“可，可是。我我不喜歡你。”池晚涼對同性戀雖然不排斥，可是她絕對正常，不可能成為同性戀。

“你喜歡沐逸楓？”

“我——”池晚涼臉一紅，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夏楠希笑了：“你真的喜歡他嗎？還是說你只是因為不能拒絕？”

“我不是。我——”池晚涼想解釋說自己不是不能拒絕，可是那個話說不出口，天知道，沐逸楓有多強勢，又怎麼可能給她機會，去拒絕他呢？

“你不喜歡他，你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他。不是嗎？”夏楠希看著被她握在手裡那雙柔嫩而白｜皙的手。神情有些羨慕：“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認識一些不一樣的感情？”

“我。”夏楠希這樣一大通道理說下來，引得池晚涼想為自己替自己辯駁一二都做不到了，只能是呆呆看著他，最後頗有些無奈的開口：“我，我就算不喜歡沐逸楓，也不會喜歡你的。”

她絕對絕對不是同性戀。

“你沒試過，你又怎麼知道？”夏楠希挑眉，神情十分自然。

這讓池晚涼接不下去了。她自認雖然長得不差，卻不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今天無端被一個女人告白，已經讓她大為驚詫，更想不到要如何拒絕。

心下左右思量，也想不到要說什麼話來應對。索性沉默。

“看吧。你喜歡我。”夏楠希笑了，神情間頗有幾分自得：“看你無法拒絕我，就知道了。”

“我，。我不是。我沒有。”池晚涼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夏楠希跟沐逸楓真有一拼，都喜歡自說自話，然後都有些自以為是。

“那你討厭我？”

“也不是。”她沒事去討厭她做什麼？池晚涼搖頭，夏楠希又笑了：“不討厭，就是喜歡了？我知道的。”

“我——”池晚涼已經被她堵得無話可說了。一張臉乍紅又乍白，變了幾變，卻想不到要怎麼應對這一團亂：“我不喜歡你，更何況，你不是跟沐家有仇，你就不怕——”

她會影響她報仇？

“如果你喜歡我，這個仇，我可以不報。”池晚涼在沐家受了那麼多委屈都可以隱忍不言，那麼，她的仇，不報也罷，不過：“這段時間，我時時想著你。我知道沐逸楓粘你粘得很緊，所以，我也沒有動作。可是，我喜歡你是真的。為了你我願意放棄報仇也是真的。你應該不會辜負我吧？”

這。這話從何說起？她又沒對她怎麼樣，哪來的辜負一說？更何況，她好像從來沒有給過她承諾吧？

才想這樣說，可是又覺得眼前的情景太過怪異。索性閉口不言。

而她的沉默，讓夏楠希心情似乎十分好，拍了拍她的手：“好啦，你吃飯吧。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什麼話啊？池晚涼又被驚到，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