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地址是。

那句話在喉嚨裡轉了好幾次，卻一次也沒成功說出來，空氣中交匯在一起的視線，有如兩道光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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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對，對不起。”池晚涼掛了電話，抬起頭看著沐逸楓，他相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真的說出地址。

她輸了，她丟不起那個人。

將手機扔在床上，她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快步走到沐逸楓面前，瞪著他的臉：“沐逸楓，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以為她都忘記了嗎？

他一次又一次欺負自己，一次又一次找強、暴她。不顧她的意願，也不管她的反抗跟掙扎。讓她一再的痛苦跟受傷。

沐逸楓看著她氣憤恐懼得連身體都開始顫抖。幽暗的眸光微微眯起，伸出手拿過她手上的毛巾，開始擦頭髮。

池晚涼的水眸閃過幾分詫異。她以為他會生氣，會像以前一樣。可是他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

沐逸楓手上的動作終於停下，把毛巾隨意往梳妝檯上一放，就那樣走向了池晚涼的床鋪。拿掉床上剛才池晚涼扔在那裡的手機，掀開被子，他直接往床上一躺。

那個動作讓池晚涼又一次驚到，她想也不想的上前，掀開被子阻止沐逸楓的動作：“你起來，你不可以睡在這裡。”

這是她的床，如果上面沾到沐逸楓的氣息，她怕自己會做惡夢，睡不著。

沐逸楓置若罔聞，給她的反應是翻了個身，直接睡著了。他在三天之內完成了一個星期的工作量，然後上飛機。此時極困。

“沐逸楓。”

池晚涼伸出手想拉他起來，卻在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時覺得灼手一般的收回。

“你起來啊。”

沐逸楓這一次終於有反應了，他轉過臉看著池晚涼。明明他躺著，她站著，可是感覺他氣勢上就是比她高出一大截。

“我要睡覺。”

“你要睡去酒店，或者去其它地方，管你去哪裡，你不要在我這裡睡。”

池晚涼都不明白自己哪裡來的膽子。也許是因為在C市，也許是因為離開了錦城，她竟然敢這樣大聲的跟他說話。

只是說完了，又有幾分後悔。害怕，要是他會對她怎麼樣的話，那她要怎麼辦？

心裡才這樣想，沐逸楓下一句話卻讓她的耳朵都差點掉下來。

“你如果不讓我睡覺，那我就睡你。”

什麼？她一度懷疑她的耳朵出問題了。可是沐逸楓根本不管她，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她的身體僵在那裡不動，半天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才是正確的。

他說，如果不讓他睡，就要睡她？

睡她是什麼意思？腦子裡閃過以前曾經有過的那些畫面，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看著背對著她已經睡著的沐逸楓，拳頭攥緊了又松，卻再沒有叫他。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池晚涼租的是兩居室的小房子，除了她睡覺的那間，另一間房間是個小書房。

裡面雖然有張沙發，可以開啟變成一張床，不過並沒有多出來的寢具。她一時怔在那裡，在這種正月的天氣，就算C市不是太冷，可是難道能在沙發上睡一夜嗎？只怕明天起來會感冒的。

可是不睡沙發的話，難道去跟那個傢伙一起睡床嗎？

不不不。絕對不行。池晚涼甩頭，將那個念頭甩下去，思考了半天，她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沐逸楓依然維持著剛才那個姿勢不動。

她去衣櫃裡拿出自己在夏天時買的一條毛毯。

然後回到沙發上，將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綣著身體閉上了眼睛。

有點冷，而且很不舒服。她向來認床，來了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