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死了。

“你——”沐悠然的身體一軟，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展少凡坐在她的身邊，勾著她的腰讓她看著自己。

“不過，你的那個親親昊南，可真是痴情，他是唯一一個，不相信你死了，一直在找你的人。嘖嘖，這半個月，他把海面都要翻過來了。不眠不休的在找你。你說，你是不是很感動呢？”

沐悠然的身體僵著不能動，腦子裡閃過剛才看到商昊南的樣子。哪怕只那樣看了幾眼，她也看得出來，他過得不好，很不好。

昊南，昊南——

她突然抬起手，用力的甩了展少凡一記耳光：“展少凡，你不是人。”

“謝謝誇獎。”展少凡並不以為意，抓住了沐悠然的手：“小悠然，現在，你在中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那麼你覺得，我會放了你，讓你回去嗎？”

“你——”

沐悠然恨得咬牙，展少凡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惹來她一臉嫌惡的偏過頭去。

她越是這樣，展少凡越是覺得有趣：“認真說起來，我沒殺你，真的是太客氣了。你讓我損失了多少，你知道嗎？”

先不說他那每年為他賺進大筆金錢的世紀公司沒了，更讓他惱火的是。整個東南亞他辛辛苦苦建立的毒網被沐悠然毀了。

這樣就算了，他這邊資訊洩密，引得道上的人都以為是他反水，幾路人馬都想要殺了他。

如果不是在他在海上弄那麼一出金蟬脫殼，只怕現在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敵不過那麼多人馬的追殺。而這一切，全部都要算在悠然的頭上。

“展少凡。”沐悠然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身體往後面坐了幾分，神情充滿了厭惡之情：“你也有臉說損失？你販毒，你讓多少家庭破碎，又讓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也有臉說損失？你怎麼不去死？”

就在展少凡被抓的前不久，錦城一家人，那個男人因為吸｜毒，毒｜癮發作的時候，把自家的財產全部拿去換毒品。他老婆阻止他，卻被這個男人殘忍的捅了八刀，當場斃命。這還不算，男人連自己家的孩子都不放過，一併殺了。

如果不是毒｜品害人，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間慘劇？

而沐悠然的目標是要當一名出色的人民警察，她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

“展少凡，你真應該下地獄的。”

“是啊，我應該下地獄。”展少凡扣著她的腰，神情充滿了邪肆之氣：“在我下地獄之前，我要把你也拉下地獄。你就好好陪我，呆在這個地獄裡吧。”

“你——”

“想想商昊南，為了你正痛不欲生，想想你的家人，此時的傷心難過。沐悠然，不知道我們誰在地獄？”

沐悠然的氣勢完全的餒下去了。她一想到商昊南以為自己死了，卻在海上不眠不休找她的情形，她就覺得心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難過。

展少凡，你果然夠狠。

“傷心了？難過了？”展少凡捏著她的下頜，神情是從來沒有過的陰狠：“沐悠然，我不會殺你的，我要讓你活著，看你的家人是如何痛苦。我要讓你留在我身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

當然，要受懲罰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個把證據找出來，多管閒事的顧靜婷。

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卻非要來招惹自己、北都顧家又怎麼樣？麒麟堂又怎麼樣？

他們以為，他會怕麼？

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看著沐悠然已經呆掉的臉，他的心裡閃過幾分快意。可是沐悠然眼底的悲痛，又讓他有幾分心疼、

兩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展少凡只覺得心煩，騰的站了起來，不想再看沐悠然。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一下，像是要擺脫那陣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