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琳也是著急,將屋子淨水打掃了好幾遍,四處貼滿了硃砂黃紙的鬼畫符,讓陶笛兒以為是進了道場。不過這生病通風換氣的確是正確的,陶笛兒也就沒和她爭。廚房的紅花也像是欠了陶笛兒八百塊錢,變著花樣的送好吃的過來,以至於陶笛兒的腰圍漲了兩寸。
等到陶笛兒病好得差不多,也已經到了該穿夾衣的時候了。早上已經開始微冷了,陶笛兒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似乎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她知道是生病掏空了身子,如今靠那些喝得人流鼻血的不要已經沒用了,鍛鍊一下身體才是真的。在屋子裡做了些唐夜陵以往教她的一些小招式,感覺微微有些出汗,這才想到那人走了已經有一個月了。
“怎麼一個人坐著?想什麼呢?”唐若琳剛進來就見陶笛兒呆呆的手託下巴坐著,不由問道。
“你來啦?”陶笛兒見她過來,不知為何臉上一紅,突然記起少年母子的事,連忙轉移話題。
“你是說那個小雜役?”唐若琳聽言秀眉一皺,有些不確定的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去問問忠叔。只是你現在身體還不好,最好我讓他們來給你請安。”
“咳咳……請安?”陶笛兒被噎得咳了一句。想起那個小兔子牙笑得爽朗,連忙擺擺手。“還是算了吧,我就是問問,別麻煩人家來了。”
唐若琳見她一臉壞笑,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由一笑。“恩,也對,你現在大病初癒,應該少勞累些。沒看前兩日晏如來……”唐若琳說了一半,突然打住了。陶笛兒只聽到晏如兩個字,耳朵有些豎了起來,換上一副比較“嚴肅”的表情盯著對方。
唐若琳見對方小狗一樣神情看著自己,只得道:“昨天她來看你來著,結果當時你睡著,於是我就讓寶唯打發她在前面坐了一會兒走了。”
“啊?”陶笛兒雖然不大喜歡晏如,但也知道這樣做會讓人誤解她心中存有敵意,不由有些患得患失。
“你有什麼擔心的?你可是我哥的正室,我唐家明媒正娶來的少夫人,還用得著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麼?你只要乖乖養好身體就可以了。這兩天我哥也在,什麼時候你們能給我鼓搗出一個小侄子玩玩才是真的。”唐若琳大大咧咧坐下,將準備給唐若涵的蜜餞往嘴裡送了兩顆,杏眸享受般眯了起來,完全沒有看到陶笛兒後腦騰起來的黑線。
“少夫人,吃藥了。”寶唯端著藥湯進來,就看到兩個人對坐著,陶笛兒嘴角有些抽搐。
陶笛兒接過藥,捏著鼻子強灌了下去,頓時覺得一陣噁心。匆忙間也吃了口蜜餞,才慢慢覺得緩過來許多。她正想提議出去走走,就又被兩個人押回到床上休息。等她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安靜,只剩下唐若涵一個人坐在長案旁,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娘子你醒了?”唐若涵手中一停頓,向著床邊走來。這讓陶笛兒不由好奇,自己沒有發出聲音,對方雙目失明,是怎麼知道自己已經醒了的?
“恩,醒了。”她剛想坐起來,就被對方重新推回床榻。
“四叔說娘子應該好好休息。”陶笛兒看著對方的薄唇開始明明想說的不是唐夜暮,可能是怕自己不信服才臨時改了,不由好笑。
“好好,我休息。請問我還要休息多久?”陶笛兒哄小孩子般柔聲道。
“呃……這個……”唐若涵不知道,但心裡想怎麼著也是越長對自家娘子越好,便道:“怎麼也要躺一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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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兒在床上又當了半個月的“殘廢”,突然有些懷念起當時早起繞著山跑的光景。摸著被喂得圓滾滾的肚皮,陶笛兒眼睛轉了轉。等到中午時光,陶笛兒在寶唯監督下乖乖喝了藥,吃了足足兩碗米飯,又把唐若琳哄回自己房間繼續她的鬼畫符,陶笛兒偷偷一笑,二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