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忱眼神深惑。自己不知剛剛為何就說了這樣一句,一開始是出於想借刀解決了這個女人,但話脫出口之時,卻有了一種隱隱的欣喜,似乎心中暗暗希望著什麼。李忱心中微微一震,但看著那女人被花嬌嬌追得狼狽不堪,卻沒有阻止。
若是死了,那邊算了。李忱沒有什麼惋惜的感覺,但下一秒卻想——若是沒死……
這邊真的動手的花嬌嬌心中也有一絲驚訝,這個貌似老鼠的少年真的是冷美人的孌寵?別說相貌不佳,就從那野草一般的性格也不像是自己以往看到過的奸商們身邊的妖媚少年。陶笛兒要是知道花嬌嬌心中的想法,肯定會氣得崩潰,然後跺腳大喊一聲——“咱是女人,純的!”
然而看到那人雖然狼狽卻接連躲開了自己的刀,花嬌嬌卻真的有些奇怪了。腦中微微一轉,便如火光電掣,回憶到剛剛那人的動作,笨拙間隱隱帶著一絲精妙……
“你會武功?”陶笛兒躲得狼狽不堪,全靠著以前唐夜陵交給自己的輕功步法。但如今沒有了內功,轉挪間已經十分勉強。
花嬌嬌見對方不老實的搖頭,冷笑一聲:“小小孌童,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花嬌嬌剛剛說完就眼皮一跳,隱隱有了什麼不好的想法。接著就看到剛剛還一臉疲憊的瘦小的臉上出現一種堪稱毛骨竦然的笑容。
“你剛剛說什麼?!”陶笛兒身後背景極度黑化,難道對方追著自己砍個不停就是因為誤會自己是李忱的男寵?這麼說她腦補對方因自己是李忱的“妻子”才抓狂,難道還是瞧得起自己了?
“你個臭小子居然敢這麼和大當家說話?”旁邊某嘍囉顯然看不清情況,乍著膽子罵道。然而下一秒那人卻覺得眼前一黑,接著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一聲慘叫傳來,就連李忱也不由側目看了那倒地直捂著自己喉嚨的男人。
“呵呵,沒想到啊。我就這麼不像女人嗎?真是對不起啊,我這個臭小子真是好礙眼啊……呵呵……”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陰測測的聲音只覺得身上一涼,有膽小的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女人?”花嬌嬌驚訝,就見那消瘦的身影又黑化了一分。
“看來這位大姐也要長一長眼力了嗎?”陶笛兒手指伸向自己腰中的藥囊,明明不想動用的,沒想到此刻還是要殺人啊。目光不留痕跡的掃向李忱,既然你不仁,大不了一會兒把你一塊綁了,到時候逼問出硃砂丹的解藥,直接走人好了。
不得不說,能想到這個份兒上,還是陶笛兒太善良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剛剛自己真的死在了花嬌嬌的刀下,李忱絕對不會有任何後悔。
別問她為什麼,只看著那人的眸子,陶笛兒就能知道對方打著這個算盤。想著陶笛兒就不由心苦,雖然和這人是名義上的“主僕君臣”,但相處這麼長時間,還以為兩人間已經會有了些感情。卻沒想到這人不動聲色就想借刀殺人……
究竟是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什麼不說?
陶笛兒想著自己對他笑著時候,那人沒準心中就已經想著如何除掉自己,不由渾身發冷,一邊對那人內心的隱忍狠辣而心驚,一方面卻在想著用什麼毒藥放倒花嬌嬌……
花嬌嬌已經看到那倒地的小兄弟不似人類的痛苦聲音,心中不忍的同時也是暗自驚醒,對陶笛兒也不由收了幾分小覷之心。
“不想死的太痛苦,就把解藥拿出來!”知道多說無意,花嬌嬌揉身提刀而上。刀勢兇猛,和剛剛的力道天地之別,陶笛兒感到刀風陣陣,勉力躲過,同時也明白了花嬌嬌如今是認真了。
“要是拿出來,也要死,不如拉幾個墊背的。我唐門之人,如何能夠畏死?!”陶笛兒這話是看著李忱說的,對視那雙寒眸幽深,陶笛兒一方面警示對方自己對他還有作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