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使勁,維克多勒住魯瑪的脖頸:“我不想說無意義的空話,更不想作無法完成的承諾。你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麼是和你的族人一同變成永遠痛苦的怨靈,要麼與第一皇子達成同盟。”
“我能信這傢伙嗎?他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瞥了一眼一直插不上嘴的佩雷爾,滿臉的猶豫不決,這麼怯懦的性格和他成盟友與自掘墳墓又有何區別。
“你的處境不比他好多少哦,族長。”刻意放低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威脅:“我耐心有限,別以為我捨不得殺你,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再找一個合作物件。”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呲牙回覆,魯瑪知道自己道德的天平永遠無法平衡,他始終放不下族人。希望這次所謂的合作不會給其他沙牧帶來毀滅性的損失。
劍舞者 秘密
這樣就達成協議?未免太過簡單了吧……
最初被分配到任務時。佩雷爾擔心只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難以完成。可當一條由別人鋪設的坦蕩大道擺在面前時,他又覺得完成得過與簡單。
萬一那少年只是假意應承,萬一這所有一切都只是虛偽的假想,萬一這一切都是祖父背後授權指示……
太多的萬一充斥著他的大腦,使這位因為常年被冷落而很少經歷政治與自身雙重危機的皇子猶豫起來。
正在佩雷爾胡思亂想之際,冷不防對上一雙綠的眼眸,冷冰冰的視線仿若利劍一下扎進心裡,讓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他腦袋一下變得空白。
亡靈還真是恐怖的存在,即使明知維克多暫時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仍免不了害怕。
“大致的事就是這樣,殿下若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們就先行退下了。”刺殺行動暫時告一段落,無論是和魯瑪商談具體的勸說,還是向遠在帝都的阿爾貝雷西特稟報這次任務圓滿完成,都不是能當這位皇子進行的。
“不會再有刺客了吧?我是說像之前那樣的……”如今可不是顧面子的時候,佩雷爾活了二十歲,第一次覺得像今天這樣窘迫。
“沙牧一方的我不敢保證,但和上一次相同的短期……不,應該是不會再來了,像那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無論多完美的計謀都沒有意義。殿下您接下來的安全就由駐城守軍與很快就會趕到帝國援軍負責,因為那已不是適合像我這樣的人出面的場合。”恭敬的行了個禮,維克多推開房門,薩拉奇與洛迪並肩站在外面,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二人的表情也各不相同,薩拉奇擔憂居多,還夾雜了一股不信任。反觀洛迪,他的表情就單純得多,恐懼佔據了他滄桑的面龐。
莉薇婭、朵拉也跟著一併離開,薩拉奇快步走入被當做臨時議事場所的城主寢室,還不來得及開口問,就被連連擺手的佩雷爾阻止。皇子只聽取了洛迪關於守備軍重新部署和搜查刺客餘黨方面的訊息。
待將軍離開後,佩雷爾才長舒一口氣。
“殿下,我覺得您不應該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他們。”沒錯,那兄弟二人,誰都不能信。薩拉奇堅信:“雖是異母兄弟,但畢竟出自同一家族,亡靈再怎麼特立獨行還是得門德爾,教會可是一直盯著他呢。無論夾雜在這兄弟之間的仇恨和矛盾有多深,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絕對比遠在北方的二皇子要危險得多。”
“你的眼光放的還不夠遠,薩拉奇。現在最危險的是祖父。”對於身邊唯一信任的人,佩雷爾才能說實話。無論有幾個順位繼承人,都不是祖父的對手,看看國內一面倒的趨勢,已經有趨炎附勢者站出來說要太上皇復位,若不是顧及名聲。恐怕……
“殿下,局勢的展還沒走到絕境,您怎麼自己先放棄了?太上皇畢竟年紀大了,就算聖物支撐,也不能像亡靈那般保持永恆肉體,為了帝國,他不會將全部血脈都趕盡殺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