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考試了。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夢圓茶座”了,最後的考試關係到最終的分配去向,所以簡簡和榮榮也讓我專心的參加考試。
這時,已經是一月的中旬了,而且春節也快到了。
那是一個週末的黃昏,天忽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天地間一片昏暗,我坐在教室的一個角落裡,手中拿著一疊複習資料在認真的揹著。文科最主要的還是考察背書的本事,所以我把有用的資料都摘抄下來,用盡所有時間,都在教室裡背誦,每天都要到很晚才回家休息。這段時間老師也沒有什麼課程要上,所以班裡的大多數同學都回家沒來,我的家距離學校比較近,與其在家裡昏昏欲睡的複習,還不如就在教室裡複習好。
“喂喂,你來的可是真的很早啊。”教室的門開了,伴隨來的是一陣喧鬧,我看到對我說話的孫剛,他手裡拿著好幾串鐵板烤海鮮,嘴上油乎乎的。
在他的後面跟著班裡的幾個喜歡玩鬧的傢伙們。
“沒辦法呀,咱作弊的本事太差,笨拙的都不用監考老師仔細看,就能把我抓住。如果我不好好背一下,只怕難以過關哦。”我做了個無奈的手勢,丟下資料,從孫剛的手中搶過一串烤海鮮,又從田立新的手中拿過一支菸。
烤串很快就消滅了,點著煙吸了一口,突出一長串的菸圈後繼續說道:“你們都這麼有把握了?是不是?我的腦子都快枯萎了,還只是背了一小半。就這樣還把前面背下的都快忘記的乾乾淨淨了。你們誰背的紮實,讓我坐在後面,到時候幫老兄一把,我一定湧泉相報。”
正和伏虎說笑的郭莉群回過頭對我說道:“這樣吧,你坐我後面,抄我的,但是你要以身相許,如何?”
所有人哈哈的笑了起來,郭莉群是我們班的漂亮女生中的一個,也很喜歡開玩笑,但是我對她沒有感覺。
伏虎有點吃醋的說道:“這小子,豔福不淺。但是,你的眼睛那麼差,到時候睜大了眼睛能不能看到郭郭的試卷啊?我很懷疑啊,你還是到那個角落裡好好的背書吧,我們準備打牌了。”
伏虎一邊說著,一邊從書包裡取出了撲克,他的腦子比我們靈光,背東西總是過目不忘,所以每次考試都是在頭一天的晚上才下功夫。很快,四個人就坐下打牌了,徐寬文和石紅梅坐在旁邊觀戰,郭莉群、伏虎、孫剛和田立新是我們班上最喜歡打雙扣的人,只要有一點時間,幾乎都能看到他們在那裡甩撲克。
石紅梅忽然回頭對我說道:“秋秋,聽說你和幾個朋友開了一個音樂茶座,叫什麼夢圓的,哪天我們大家去那個茶座玩玩?我也可以讓你抄我的試卷的,怎麼樣?”
我有點得意的點點頭說道:“那個不是我開的,是我的朋友開的,不過我可以做一點的主,隨時恭候你們大家的光臨,我的朋友對我這樣的一個知識分子還是很欽佩的,總是說有機會接待一下你們這些與我同為知識分子的人。”
我的話剛說到這裡,忽然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個人,他的渾身上下一片雪白,顯然是冒著大雪來的。這個被雪完全包住的人,雙手插在衣兜裡,神情呆滯的站著。
是簡簡!
我立刻站起來走到門口,對著他說道:“簡簡!你怎麼了?像丟了魂一樣的站在這裡,說話呀。”
我的心中一時翻動了無數的念頭,但是都被我很快就否定了,簡簡的表情告訴我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否則他的神情不會如此的沮喪,而且他的頭忽然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樣的抵在門框上。
“榮榮。”簡簡話都沒說完,眼睛裡就有了溼潤,而且有些哽咽。
“榮榮怎麼了?病了,還是出事了?還是,”我焦急的等待著簡簡的下文。
“她不見了。”簡簡說道。
我的心一下子歸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