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還有什麼大作問世?”
這兩個是同桌,都喜歡寫古體的詩詞,能一唱一和,有一次劉俊還拍著自己的胸脯狂妄的說過:“我是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曉!”
李峰擺手說道:“哎哎哎,剛才我這個名義上的組長說過了,今天是春遊的日子,讓我們開心的玩一天,絕對不搞什麼文藝匯演,也不搞賽詩會。你倆酸文人就算了吧。否則夏夏也會跟著來的。”
陳潔白了一眼李峰說道:“就你最庸俗了,只知道吃吃吃!”然後看著劉俊說道,“你還是起個頭,咱們就在這裡欣賞一下古體詩詞。總要讓春運發生帶你什麼有意義的事情才好吧。”
陳潔的提議恰好符合了劉俊的虛榮心,於是他看著遠處的樹林說道:“我現在對古體詩也不怎麼感冒了,還是現代體詩符合我們這個時代,我們畢竟是新時代的年輕人。”
我豎起大拇指對他說道:“這就對了,古詩還是古人寫得好,我們讀起來抑揚頓挫的,懂得欣賞就很不錯。在這裡嗯啊的吟唱有點不合時宜。”
陳潔一拳打在我的後背,這丫頭的手上一點都沒有輕重,我咕嚕了一句:“你也不能為了自己的相好,把老子打的這樣重啊。”
陳潔瞪著我問道:“你說什麼?”
我趕緊諂媚的說道:“我說,陳潔班長的提議,是非常符合我們的願望的。”
“這還差不多,小心我的鐵拳。”陳潔得意洋洋的晃了晃她胖胖的拳頭。陳潔對劉俊情有獨鍾,這個我們班多數人都看得出來。不過他倆還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猜測著。
劉俊卻假裝沒有看到陳潔維護他,開口吟道:“從小\/\/你就是尺度\/\/誰都用它\/\/衡量我成長的腳步\/\/後來\/\/你成了孤獨\/\/誰有了你\/\/必定會犯錯誤\/\/漸漸的長大\/\/發現你已經落伍\/\/小孩們\/\/倒把你親熱的稱呼\/\/初次結識一個\/\/與我不同的人物\/\/你的含義\/\/從此根深蒂固\/\/用童年的愛\/\/想長大的小屋\/\/睡夢的雙眼\/\/一切都已結束(劉俊)”
陳潔鼓掌喊道:“你這是說的什麼?”
我看著陳潔說道:“他在諷刺學習至上,說我們不要把學習成績當做唯一尺度,需要全面發展,就像課間操前面那樣說的:我們的教育方針,應當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展,成為有社會主義絕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
劉俊看著我和陳潔笑著說道:“夏夏就是文人,把這首詩的精華都說出來了。我們將來都只能是勞動者,還要德智體全面發展,還要有社會主義覺悟,最後才是有文化。所以文化學習不是我們現在的唯一。”
陳潔顯然被劉俊的這一番言論驚住了,慢慢的對他說道:“不學習將來幹嘛?撿破爛,當破爛王嗎?你這個觀點是很危險的,知道嗎?”
劉俊笑而不答。我覺得陳潔多慮了,劉俊的未來他父母早就安排好了,他比我們幸運,有一個高官的父親,所以他從來不愁自己的將來。也許,我們中有人會做破爛王,但劉俊是絕對不可能的。
劉俊看著我說道:“夏夏還有何指教?”
“我不敢再誇了啊,只怕有人的鐵拳又要捶我了。”我的眼睛斜瞅著陳潔,要是我再跟著誇讚幾句,陳潔肯定就有發洩的地方了。
“你別在我面前謙虛了。”劉俊撇著嘴說道,“咱們班能寫幾首歪詩的,除了你就是我了。”
“不對,還有薛梓。”我及時糾正了劉俊的說法。
劉俊撇了一下嘴說道:“小薛就是能寫週記,這個她比我們都寫的好,沈老師很喜歡。寫詩,她還是初級階段,比你我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