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之力。
司雨青咬牙切齒,“弓箭手,給我上。”
他往後退了退,一批弓箭手射下漫天箭雨。
墨藍色的海域像下了一場流星雨。
顧昭昭目光渺遠,北王確實是一條漢子。
即使漫天箭雨,他也從來沒想過退在士兵身後,而是以自己偉岸的身軀和無雙的刀術,殺開重圍,一刀鮮血飛濺,腳上踩著幾人頭顱一躍騰空,手持利刃朝司雨青劈來。
司雨青大叫著。
“快給我擋,給我擋啊!”一手拉過身旁的顧昭昭,卻被人反手擰住,一腳踹飛出去。
北王一刀穿心。
司雨青驚恐的雙目大睜,死的驚疑又恐懼。
落地的北王已經強弩之末。
西王軍四散潰逃。
失了主心骨,他們宛若無頭蒼蠅般亂竄,卻被北王軍亂刀砍死。
雙方打得格外慘烈。
北王目光灼灼看著顧昭昭,一刀插在地上直起身子。
即使如此狼狽,他也不見落魄。
背脊挺直如山嶽厚重。
“是你在幫她。”
顧昭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並未言語。
身後的云溪反而手中利劍出鞘。
東王早該追過來。
如今卻沒有動靜。
而眼前的小妖卻伸手“幫”了他一把。
非親非故,怎會是幫他?
西王怎麼會敢半路伏擊?
還有遠處追來的不同凡響的嘶吼,那是隻有洛水才有的鐵騎聲。
可他明明記得,洛水水軍明明是一群死氣沉沉只知道服從軍令的軍隊,沒有厲乾在,根本不足為懼。
可耳邊的廝殺聲卻聲勢震天,帶著勃勃的野心與氣勢,像是要踏平路上的一切阻礙。
這才是他心中最理想的軍隊。
也是足以令他此刻絕望的軍隊。
他手下的殘兵能打敗司雨青手下的四萬兵將,卻無法再打贏此刻已在眼前的沉沉鐵蹄。
顧昭昭退了一步,眼中的笑冰冷而無情。
符渠飛身下馬,身邊計程車兵立刻將北王所剩不多的屬下連同北王團團圍住。
為首的女子什麼也沒說,只是走向顧昭昭的步伐快了幾步,將人狠狠擁入懷中。
耳邊傳來一聲鄭重的道謝。
顧昭昭眼中冰雪消融,“該謝的,只有你自己。”
北王見大勢已去,哈哈大笑著扔下手中的大刀。
奮力拔下胸口的箭就要刺向頸窩。
卻被藍月息阻攔。
藍月息好看的眸子盯緊他手中的箭羽。
這是他尋了很久的摘星箭。
當初他答應為明琅另尋一把良弓,摘星弓已經有了,卻沒有與之相配的箭矢。
如今遇上了自不可能放開。
“想死的話,用這把刀。”藍月息一腳將北王剛扔下去的本命武器踢起,伸手遞給了他,另一隻手十分迅速地將染血但仍然精緻漂亮的箭羽奪過,眉眼間竟然為其被髒血汙染而可惜。
北王氣憤地看著藍月息,嘴中終於爆發出一句真心實意的髒話。
符渠聽見那聲髒話,不悅轉身,對上北王浴血的模樣,嘴角戲謔勾起。
“別來無恙啊,北戰。”
北王原名北戰,真真正正靠著一把刀殺成一方妖王的存在。
也是當年將鯉人族逼得退守最後一塊外圍領地進入中心島嶼的人。
“要殺要剮動作快點,本王不是那群貪生怕死的窩囊廢。”北戰瞪著符渠,示意她讓藍月息讓開。
符渠揮手讓藍月息退下,藍月息眼底只有那根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