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馳騖古怪地立在原地被顧昭昭拍了頭,那群跟在後面的小弟相互對視著,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馳騖被困住無法動彈,身後的魔族小弟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顧昭昭召喚來的靈劍打傷,“我們走。”
“大將軍怎麼辦——”一個魔族似乎還想衝過來解救馳騖,被另一個小頭目拉著拖走。
“大將軍還用不著我們來救。”一連串的人都順著剛剛破碎的結界缺口逃出去。
顧昭昭修補好結界破碎的地方,重新用千眼八腳蛛的蛛絲加固原本薄弱的地方。
回頭看見馳騖還維持著原樣,正試圖用妖力衝破符籙的束縛。
顧昭昭好笑地看著他,“在疑惑明明那張符籙已經作廢了,怎麼還是不能動?”
馳騖眼神兇狠,恨不得下一秒將顧昭昭一口吞了。
顧昭昭捏著一張小符籙給馳騖看,一張瞬間變成十張,只有拇指大小。
看得馳騖眼皮一跳,他就沒見過這麼摳的人,一張符籙當十張用。
“和可不是普通的符籙,只是我改造之後,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心思險惡之人的符籙。”
說話間,顧昭昭往馳騖身上又貼了幾張。
“一張能當十張用。”顧昭昭一掌拍在馳騖的頭上,用捆仙繩將那對翅膀捆得嚴嚴實實,壓著他就往前方的大陣去。
還想搞偷襲,真是膽大。
若不是她知道劇情,還真就被這麼草率地偷襲成功了。
馳騖沉默著任顧昭昭拖拽,良久他問道:“她呢?”
顧昭昭一聽就知道他問的是誰,卻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
馳騖聲音冷,還帶著嘲諷,“你若是真心為她好,就該讓她跟我走。”
“跟你走?回魔族繼續被你吊在魔巖谷?”
聽見顧昭昭的回懟,馳騖頓了一下,那時候他不知道她是魔族人。
“那是之前有些誤會的時候,後來我沒……”
“我說老鳥怪,留在這裡是她的選擇,不是我不讓她走,是她不願意跟你走。”顧昭昭斜睨一眼馳騖,真不明白他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她願意呢?”馳騖冷沉沉道。
“願意離開雲上宗,也不會讓你帶她回魔界。”顧昭昭心上閃過一絲煩躁,“就你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她去了能有什麼好。”
馳騖被顧昭昭粗俗的話一噎,想說他們那裡鳥也拉屎,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
“為什麼這個時候攻上來?”顧昭昭不理解,明明魔界進攻發生在踏仙緣之後,至少也是男女主已經得了仙緣,一躍化神之後,怎麼提前了這麼多。
馳騖不說話,被顧昭昭甩了一個大比兜。
看著顧昭昭再次揚起的手,馳騖咬著牙,“再打一個你試試!”
顧昭昭又是一巴掌,將臉打對稱了。
“試試就試試。”
為了不讓自己出現在人前太過狼狽,馳騖咬著後槽牙說一些無關的訊息,“我妖魔兩界如今正蒸蒸日上,大祭司算出你們近來會遭天譴,此番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候。”
馳騖冷笑一聲,大祭司說的可不止這些。
修仙界安穩了太多年,甚至忘記了他們如今能順利修煉靠的是什麼,大肆欺壓妖族,忽視魔族。
就連天道也看不下去了。
九道天罰即將降臨,修仙界無人能抗。
原本壓制著無盡魔淵的陣法也在慢慢衰弱,當年雲上宗舍了一個驚才絕絕的人物,連同剩下幾位長老一同封印了魔淵,讓魔族無法踏出自家地界半步。
可千年已過,這陣法早就破落不堪,只肖趁著他們最弱的時候發起攻勢,便能一舉成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