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顏走近顧昭昭,上上下下、從頭到尾檢查了一下,圍繞她轉了個大圈。
阮行鳶也鵪鶉一樣跟在陌顏身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卻被緒梓桑一把提住了衣領。
聽著身後傳來咬牙的聲音:“阮——師——妹——”
阮行鳶打了個寒戰,她選擇先發制人:“緒師兄,我不會把你和那位的事情告訴別人的,你放過我吧。”
說完露出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聽完阮行鳶的話,緒梓桑邪火更盛了。
他磨著牙,聲音越來越近,阮行鳶甚至感覺後脖頸有冷風在吹。
“什麼叫我和那位的事?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
“是是是,什麼都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阮行鳶舉手作發誓狀。
緒梓桑要被這個師妹氣死了。
什麼叫他說沒有就沒有,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顧昭昭摸了摸鼻子,將阮行鳶從緒梓桑手裡解救出來,“別太小氣,不就是被人壓一下嘛,你不是也摟了人家的腰。”
“害,就當緣盡於此,兩不相欠罷。”
顧昭昭笑嘻嘻將兩人拉開,無視緒梓桑氣的冒火的臉。
“緣盡於此?兩不相欠?”緒梓桑咬牙。
顧昭昭點點頭,陌顏一臉無語表示,愛玩你們多玩,我不參與。
於是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轉身不去看他們。
緒梓桑手氣的發抖,手中劍“刷拉”一聲拔出,怒吼:“大師姐,看劍!”
一言不合就要比試。
顧昭昭手裡捏著個骨頭,在手裡轉了轉,手指靈活,骨節分明。
“你過來呀。”顧昭昭彎著眼睛,挑釁地朝緒梓桑彎了彎手指,作勾引狀。
陌顏伸手將阮行鳶拉至身後,“離遠點,別誤傷到你。”
這些年觀摩了無數次她和別人的比試,陌顏深知她一旦比起劍來,就是打到昏天黑地也出不來。
這些年,她不知道被誤傷了多少次,都躲出經驗來了。
顧昭昭並沒用自己的玉骨劍,只是揚了揚手中的骨頭。
緒梓桑看著顧昭昭,第一次沒口出妄言。
他倒要看看,沒有本命劍的加持,他與她之間,還差多少!
緒梓桑劍光一閃,劍式裹挾著周圍的風,幾乎是瞬間便來到了顧昭昭眼前。
與當初宗門比試臺上,如出一轍的招式。
顧昭昭在他抬手的瞬間,便預判到了他出劍的軌跡。
只是今日手中無劍,只有一根嚇得瑟瑟發抖的骨頭,自然不能如當日一般提劍硬扛。
她輕笑著安撫手裡被嚇軟的骨頭,“活了這麼些年,怎麼這般膽小?”
裡面的惡魂橫眉立目,活了這麼些年,第一次有人拿他當武器,和凌厲的寶劍硬碰硬。
它是妖獸骨,不是金剛鑽啊!
幾乎是劍鋒抵達面門的瞬間,顧昭昭動了。
她側身躲過劍鋒,滑落的碎髮斷落幾根,隨手抬起妖獸骨一檔,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將緒梓桑手中的劍震開。
在緒梓桑詫異的瞬間,身影便閃到了他身後,妖獸骨硬硬地抵在脖子下。
他揮劍的手頓住了。
仍然是一招。
顧昭昭見緒梓桑手腕垂落,本命劍隨之消失,於是滿不在意地收回了妖獸骨。
她拍了拍緒梓桑的肩,勾唇轉身,“菜,就多練。”
接著揹著手,神神叨叨走開了。
手裡晃來晃去的妖獸骨刺眼極了。
緒梓桑覺得,自己哪怕是狗,要餓死的狗,都不會看上那根醜陋的妖獸骨!
他咬了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