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亦在此處。此觀也是皇家道觀,天下皆知祈福極為靈驗。
每天傍晚,觀裡養的一群仙鶴,便會繞著昊天殿上空盤旋,不停的‘嗷嗷’叫,朝朝聖上,皆把它當成祥瑞。
昨日五兄臨走前,說下元節那天,他請幾位昊天觀的道士過來助我府拜神。若我沒有比他多活幾年,恐怕就信了他的好心。
只不過,我不知是哪裡引起了他的警覺,才如此對我。”
洛泱正好寫完,停下了手中的筆,她有個奇怪的想法:
“潁王?他對光王的懷疑最大,等到他登基後,更是變本加厲折磨光王,幾次都差點要了光王的命,難道
是因為我幫了光王?”
她一臉著急,拉起李奏的手說:“都怪我自作主張,本以為耍些小手段,能讓光王對我放下戒心,沒想到卻引起潁王的防備。”
“傻瓜!先出手的未必能贏。何況我們倆一個知其然,一個知其所以然,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
洛泱擠眉弄眼、拉著李奏的手甩來甩去,才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哎,你快說說,他叫昊天觀的道士來,會發生什麼事?”
“我不說,你自己想。”李奏忍住沒笑。
洛泱噘著嘴,還真仰頭看著天空想起來:
“仙鶴在大殿盤旋‘嗷嗷’叫難道大殿頂上有食物?白鶴髮現有魚才會‘嗷嗷’叫,我家的鶴就是這樣。這祥瑞一定是假的!”
“真不該讓你想。”李奏笑了:“你什麼都知道,豈不是顯得我笨笨的。”
洛泱彎腰用雙手捧著他的臉笑道:“你才是全世界最聰明的。破綻是你發現的,而且,你給自己找了個可可愛愛的小娘子,這還不聰明?”
“你完了,蘇洛泱!”
蘇元極一腳踏進屋,正好看見這沒眼看的一幕,還聽到妹妹肉麻的誇完李奏誇自己,他往坐榻上一坐:
“說吧,你倆怎麼賄賂、賄賂我,我才能裝作沒看見。否則,下次別想讓我幫你爬牆。”
“你竟是這樣的五兄!那你要怎麼賄賂?”
五兄不是四兄,洛泱一時還真沒想出他有什麼錯處,能讓自己抓住小辮子的地方,只得軟聲求道:
“你看,我倆說什麼也沒避著你,說明我們當你是最親最親的人,你怎麼忍心傷害最親的人呢?是吧,五兄?”
“看在你嘴甜的份上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大婚那天,要讓我,蘇元極,揹你上花轎。”
妹妹上花轎,是該由長兄背出門,元極是最小的阿兄,算算怎麼都輪不到他,乾脆逼妹妹先答應。
洛泱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今生何幸,得此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