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櫃坊”的金鋌,等到他去櫃坊兌換的時候抓住他。
除了守株待兔以外,找一個存心藏起來的人,真是大海撈針。
回到府裡,洛泱意外看到金猊在前院吃草,認出洛陽,它歡快的跺起了腳。
“金猊怎麼在這裡?荷花,快去拿幾塊雲乳糖給它。阿成,這裡太冷了,把它牽到馬廄裡去,要不要找塊布毯給它蓋上?”
洛泱邊摸著金猊脖子上的鬃毛囑咐,身後傳來一個久違的聲音:
“你只關心馬,就不關心馬的主人?”
洛泱頭也沒回,“噗呲”笑了:“難道你也要吃糖不成?這麼冷的天騎馬出門,吹病了怎麼辦?”
“我剛到城外把它騎回來,去是坐車的,多謝你關心。”
只幾日不見,每天都聽元楓說她已經大好了,今天忍不住過來看看,人卻不見了。看來,還真是大好了。
洛泱今兒為了戴風帽方便,梳了個垂髻,髻上只貼了幾朵花鈿,又將府裡採的紅梅插了幾朵在其中,雖不華貴,卻盡顯小女兒柔媚。
兩人剛好穿著同一款風帽大氅,五郎左看右看,看出了端倪:
“我怎麼感覺我才是外人?”
洛泱笑道:“我叫表兄來,是要跟他商量,年裡在齊王府裡辦一次踏雪賞梅品酒會,邀請幾位公主出席,這你才有機會和人家見面。”
“人家?哪個人家?我可不知。”
妹妹當著李奏的面說出來,敢情這事人盡皆知了?元橋硬裝作沒聽懂,攀著三兄的肩,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李奏問:“剛才去問到答案了嗎?”
“和我們昨天猜的差不多。以前收茶的劉掌櫃是史墨白的人,殺手和告密的李東都不見了。阿倫見過他,找人給李東畫張像,發到櫃坊、邸店去,萬一去住店、換錢,立刻抓住他。”
“元楓剛才已經說了這個李東,這事今天就辦。”
走到廊下,婢女僕從都離他們很遠了,兩人並肩走著,李奏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我聽元楓說,他和蕭娘子的事,已經告知堂姑母了,那我們”
“我們?哪個我們?我可不知。”
洛泱學著剛才五郎的口氣,將手從他暖暖的大手裡抽出來,快步向自己小院走去。
“明天我就進宮見太后,等太后問你,你可別說你不知。”
李奏停在通往元楓小院的路口,含笑看著她越跑越快,大氅左右翻飛著,像一隻迎風招展的蝴蝶。
冬雪已經下了,戀愛的季節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