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陪著他,伺候他,他的筆跡我還認不出來麼——”
第五公道:“那——嚴姑娘!那您怎麼一直沒說?也沒告訴莊主?”
嚴寒貞道:“慕秋孝而悌,他有這番心意,我不能毀了他這番心意,是不是?我也希望慕秋的這番心意能感動慕嵐。先前我並不知道慕嵐並不是莊主的親骨肉,我只當他是為了嫉恨慕秋,有意把慕秋調開——”
第五公顫聲說道:“結果莊主卻死在了他手裡!”
嚴寒貞目光一凝,道:“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莊主自己。”
第五公一怔道:“嚴姑娘!您這話怎麼說?”
嚴寒貞道:“我不知道莊主跟他的父親‘天魔教主’西門飄是什麼關係,他也沒告訴我。我只知道莊主當年乘西門飄不在家的時候奪取了西門飄的妻子,那時候西門飄的妻子已有了身孕,可是莊主不知道。等到莊主把西門飄的妻子帶進‘劍莊’,生了慕嵐之後,莊主卻把他當成了親生——”
第五公道:“這些話是誰告訴您的?”
嚴寒貞道:“慕嵐!也就是‘魔刀’西門厲。莊主奪了他父親的妻子,也就是他的母親,甚至還涉嫌殺了他的父親;你想,西門厲長大之後能不報復麼?這仇恨任誰也忍受不了!”
第五公目光一凝,道:“您早就知道他是‘魔刀’西門厲?”
嚴寒貞道:“不錯。”
第五公道:“您也知道他害了莊主?”
嚴寒貞道:“佟福!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你也該知道,他是我的丈夫,而且錯不在他。”
第五公臉色連變了幾變,道:“嚴姑娘!老奴只當您完全矇在鼓裡,老奴也絕沒想到您會說這種話——”
嚴寒貞道:“佟福!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我這麼做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第五公道:“嚴姑娘!莊主待您不薄,一直把您當成他親生的女兒;再說莊主為了大少對三少那麼苛刻——”
嚴寒貞截口說道:“我知道莊主待我很好,也一直視我如親生,可是過錯在他,他造下的罪孽,我不能攔人報仇。至於後者,那錯不在我,也不在慕嵐。”
第五公直楞楞地望著她道:“老奴沒想到您會變成這樣!老奴怎麼也沒想到您會變成這樣!您可知道?西門厲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設陷阱,謀殺害三少爺?”
嚴寒貞道:“他是我的丈夫,他的一舉一動我自然清楚。”
第五公道:“您能坐視他殺害三少爺而不聞不問?”
嚴寒貞倏然一笑,笑得十分輕淡,道:“這也沒什麼不對的。
我現在已是他的人了,我只認他,別的誰都不認。再說,卓慕秋也算是他的仇人,是不?”
第五公臉色大變,怒極而笑,道:“我可沒想到嚴姑娘是這麼個人。‘女人心,海底針。’可真一點不錯!我為三少呼屈,我為三少不值!他為你遠赴大漠,他為你不回‘劍莊’,卻沒想到你竟——”一頓,話鋒忽轉,道:“怎麼說我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餘話我不便出口了,你既然變得這麼絕情無義,我也不願再說什麼了,請把‘血花錄’還給我——”“血花錄’?”嚴寒貞道:“我早就把它交給慕嵐了。”
第五公臉色大變,驚得退了一步,道:“怎麼說?你,你把‘血花錄’也交給了他——”
嚴寒貞道:“瞧你說的,幹嘛這麼大驚小怪呀!他是我的丈夫,我不給他給誰?聽說誰得了那冊‘血花錄’,誰就能成為天下第一人,他是我的丈夫,我當然希望有一天池能成為天下第人,難道這也錯了麼?”
第五公突然流出兩行老淚,顫聲說道:“嚴寒貞!你害了卓家,你害了三少爺,你也害了天下武林!怪只怪卓家人當初都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