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莫名是什麼,也就放在一邊,保持著與孔溪的對視,她知道,如此對視,孔溪多半會考慮並採取她的建議。
孔溪思量了一番,但還是不想就此離開,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跪伏之聲,一眾宮女在這跪伏之聲之後具是高呼了一句俄亞話,經過多日來的磨合,邢朵大致猜出那話是類似“恭迎聖駕”的意思,也就是在這一聲之後,孔溪心中再有多少不願意也得避開。
在孔溪剛剛躍出寢殿晶石牆壁上圓月模樣的窗戶後,科林的身形已然出現在邢朵的視線之內,邢朵不由滿眼驚悸地瞥了眼半敞的窗欞。
望著那扇半敞的窗戶,科林的眉峰明顯攢起,心中明白,嘴上卻不說破。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開窗戶。”科林似是漠不關心地問了一句,隨後就去關窗戶,簡單的一個動作,不由讓邢朵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科林只是隨意地掃視了一遍窗外各處,沒有發現他想要尋找的那個淡綠影像,也便收回視線,同時將窗扇對合上。
“聽宮女說昨晚你在松林中呆了許久,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科林繼續語氣平淡的發問,邢朵就納悶了,明明好好一問句,非得說的那麼肯定,弄得她連說謊的勇氣都沒有。
“沒遇到啥意外,倒是碰到你父皇了。”
科林嘴角不可控制的抽搐了一陣,然後眼角神經也經不起如此打擊跳了一下。
碰到他父皇了?他父皇碰見她還不得又死一次?
一時間科林不知道怎麼將兩人的話繼續下去,也就只得沉默著,眼睛在寢殿內溜達了一圈,咳咳,眼睛溜達了一圈?不,是溜達了兩圈。
“剛剛的那個男人是誰?”既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適才的話,那麼就開門見山,這也是科林從邢朵那裡學來的。
對著如此懂事聰明的乖學生猛瞧了一會兒,邢朵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終於知道什麼叫一山更比一山高,更加的知道了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呃,貌似應該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吧?
綜合科林以上的表現,邢朵認為是科林出師的時候了,因為他比她狠。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邢朵答不上來了,她當然不能告訴科林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是孔溪,甚或是……
“男人?哪有男人?”作勢邢朵也學著科林的樣子把小眼睛弄出來在屋子裡溜達了一圈,一圈無果,又學著科林讓眼睛再次溜達了一圈,仍無果,既然無果,也就收到了邢朵此時想要得到的效果。
“小林,你眼睛是不是散光了?”靠近科林,邢朵就要用她那雙小貓爪去抓科林那琥珀琉璃眼,但在半空就被科林掐著手腕截了下來。
“他就是潛入軒朝的探子無法打探出的那股神秘勢力。”無所謂邢朵口中不明意味的“散光”是何意思,科林這回是比較之前更加肯定的疑問。
邢朵朝他甩白眼:“不是。”
“你這是承認適才確實有男人在你的屋子裡了,”繞來繞去,科林總算把實話從邢朵的小嘴巴里掏了出來,掏完了還不忘打擊一下邢朵:“**”
雖然科林極盡放輕了聲音,但因著他咬準了每一個字的字音,所以邢朵是將那兩字聽的清清楚楚,然而,如有可能,邢朵寧願自己沒有聽清那兩個字,一瞬間就好似有千金的重量壓在了心上,不堪重負,心隱隱悸痛。
“尼瑪的,有種你再說一遍”邢朵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長了滿口的小白牙,經此一役不知道要損兵折將多少。
然,此時的科林也很詫異,不,不是詫異,而是驚詫,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那兩個字,會說出這兩個字絕對不是他的本意,本意……本意為何?他只知道,在說出那兩個字後,他的心也在痛,刺刺的痛,尋不到緣由,更加尋不到緣由的,還有伴隨著那兩個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