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耳濡目染之下,想不會都難。
解風歌與陣壽接觸的多,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學的自然也就又多又快。只是空有一身絕技,除了那隻倒黴的魔斑鷹外,一次也沒敢使過。
其實就拿罵人來說也是要分境界的,如果直白的罵,那跟本不夠看,因為你都沒有資格挨胖陳一罵。那種胡說八道卻能說的幽默者,諷刺侮辱別人能不帶髒字者,算起來,境界已經很高了。但就是這樣,與陳壽一比,也是差了好幾個等級。至少解風歌是這麼認為。
因為胖陳在這五百年的罵人生活之中,對罵人的技巧早以煉就得爐火純青,更是達了返璞歸真的無上境界。見什麼人罵什麼話,他是從來用不著考慮,聞一鼻子話就能噴出來。而且準是罵得你啞口無言,就是之前想好了幾百句,到了這會兒,指定一句也用不上。
這就是境界。
你要是敢跟他不知死活的頂嘴,其後果不若直接找塊豆腐,自己撞暈過去好。
解風歌對胖陳那精彩一罵,不由暗挑大拇指,卻沒發現人吃飯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心下還在誇呢,“果然不愧是此中大家。”想起自己在仙山洞口罵‘魔斑鷹’的事來。這要是由陳壽來罵的話,一定更為生動,更有激情,更是出氣。想起當初自己的自以為是,真是慚愧的不得了。
解風歌還在慢頭苦吃,饒是他已經很低調,裝的很不起眼,卻還是被陳壽一眼瞧個正著。
沒辦法,這是差距啊!
再躲已經來不急了。
“解風歌!”陳壽大吼一聲,“好啊!昨天的糖是什麼回事?還有,你個小王八羔子,昨晚和今天中午去哪裡了?菜也不洗,火也不燒。竟然還敢過來吃飯?這誰給你盛的?嗯?一會兒你給我留下來,將盤子碗全洗了,地板也要重新擦洗兩遍。哎呀!膽子不小啊!我話還沒說完,你個小兔崽子還敢跑?”頓了頓,用更大的聲音,喊道:“小王八羔子,快回來。碗裡還剩半碗飯呢!吃完了再跑,快給我回來。”
“回去?”解風歌早祭起飛劍衝上了雲霄,在半空中看了在門口暴跳如雷的胖陳一眼,忖道:“傻子才回去呢!”便一口氣飛回了住所。
進屋後,發現兩間屋子都沒有喜鳥的影子,外面天色,已經快黑下來。忙將自己穿過的衣服,放在了師傅陸龍子的白道袍上面。剛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喜鳥卻高高興興的回來了。
先在屋子裡飛了幾圈,便嘰嘰喳喳便滿房間亂蹦亂叫起來。解風歌看著它,無憂無慮,心道:“看來做一隻鳥,也是滿快樂的麼?至少沒那麼多煩心的事。”
從懷裡拿出特意給它留的那包飯糰,攤開在手裡,舉到喜鳥身前,道:“玩了一天,還不餓嗎?要不要吃點兒?今天只有這些東西,明天我再想辦法弄點好的。”
誰知喜鳥看到他手裡的這個揉在一塊兒的飯糰,彷彿見到了最噁心的東西,忙跳到他頭上,將那雙小眼睛撇到一邊,不去看,更不去聞。
試了兩回,知道喜鳥是真的不吃這個。聳了一下肩,自己吃起來,反正自己剛才沒有吃飽。不過,解風歌還是很好奇地問喜鳥,“你已經吃飽了?吃的什麼?你也喜歡吃蟲子嗎?我記得鳥兒都吃蟲子的,你吃那個東西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對了,一會兒,你看看這屋子裡哪有蛀蟲,你就當吃夜宵了都給啄出來吧!尤其是我師傅那屋子,老沒人住。蛀蟲一定不少。哎?你啄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蟲子。”
喜鳥那個氣啊!心道:這麼侮辱本鳥,不啄你啄誰?你不是蟲子,我就是啄木鳥麼?不給他看看本鳥吃的是什麼東西,還真以為我是凡鳥呢!在他頭上釘了幾下,又飛出屋子去了。
解風歌“哎呀”幾聲,大叫道:“啄了人就跑。還不讓人開玩笑了是怎麼著?一隻破鳥,真以為自己很高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