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砸了過去,破口大罵道,“白雲,你這個死庸醫。”
要知道,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田妹妹,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間接性將人害成白痴的。
於是,田絡發飆了!
白雲自然是沒料到田絡會發飆。他雖躲過了她扔過來的籃子,卻沒躲過籃子飛濺出來的殘湯剩菜。那些豆腐渣,蒸蛋渣,還有魚佐料,濺到了他白衣勝雪的衣袍上,他俊美無比的臉上,還有黑段子般的長髮上。
白雲那個火,頓時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雙妖豔的眼睛再度變為紫色。
田絡記得第一次遇見白雲時,在漆黑的巖洞裡,他的眼睛就是這個顏色。心裡一驚大喊不妙,可惜為時已晚,白雲已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懸空提起。田絡下意識的握住白雲掐住她脖子的手,身體拼命的扭動,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慢慢的,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的人和景也變得模糊,田絡終於停止了掙扎,絕望的閉上眼睛,心裡一陣劇痛,兩行熱淚緩緩滑落。忽然,掐於脖子上的手一鬆,她被摔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白雲最後一刻還是放開了她,從她身邊繞過,看也不看她,徑自飛到潭邊褪去衣衫,解開長髮,視若無人的沐浴起來。
田絡那裡見過如此香豔的美男出浴,頓時漲紅了臉,低聲罵了句,“不要臉。”
她撇過頭靠在一旁的石凳上。喉嚨上的疼痛時時提醒著她,剛剛差一點二度見閻王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白雲從水裡鑽了出來,回水簾洞裡取了件衣服穿上,走到田絡身邊用腳踢踢她道,“死了沒?”
田絡緊閉著雙眼不理會他,白雲見她不說話,加重力道又踢了一腳道,“裝什麼死!”
踢之處傳來一陣麻痛,田絡皺皺眉哼了一聲,鐵了心,就不搭白。
倆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均是沉默。
約莫一刻鐘後,白雲蹲了下來,將田絡的身體扳正輕輕喚道,“絡絡?”見她脖頸間一道觸目驚心的淤青,皺皺眉,摸摸她的頭道,“弄痛了?要不給你上點藥吧?”
“啪”的一聲,田絡打掉白雲的手,瞪著他也不說話,而白雲回瞪著她。過了一會兒,白雲再次伸出手,卻在距離田絡脖子一寸的地方又被擋開了。
就這樣這動作如電影回放一般,兩人一來二往持續了十幾次,
最後田絡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罵道,“不要你管,你這個庸醫,死變態!我才八歲多點點,你有虐待兒童的傾向是不是?”這一罵,淚自然也止不住了,唰唰的滾落了下來,哽咽道,“你把子墨和風影都弄成白痴了,那是要負刑事責任的。還害我成了連帶幫兇。等衛玥那個小變態回來,你們倆自己一邊去比誰是天下第一變態,幹什麼有事沒事都喜歡拿我尋開心啊?”
“你不是已經滿九歲了嗎?”白雲一把抓住田絡胡亂揮舞地手道,“不準哭,再哭我就把你毒啞了。你白大爺除了醫術比不上你家相公外,樣樣都比強他。”
“你確實比他變態。”田絡哭道,“倆個,倆個都不是好東西……”
“哈哈哈哈。”白雲大笑一聲,掏出絲絹給她擦去眼淚道,“好好好,就你是好人!誰說子墨和風影要變白痴了?”
“不是你說的嗎?”田絡止住哭盯著白雲道。
“我是說稍微劣質點的藥。可我那是上好的藥好不好,最多就讓他們反應遲鈍點,等不用藥了就沒事了。”
“真的?”田絡道,“還是不好,是藥三分毒。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嗎?”
白雲笑道,“你求求我,我說不定就有了啊!”
田絡撅撅嘴,彆扭的看著白雲,現在叫她對著他放嗲,她是怎麼也做不到的,低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