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煜忍忍忍,忍到忍無可忍,最後就撂擔子……來找楚戈了。
儘管過程是直接殘暴(艱難)了一點,所幸結果還算不錯。
「你看我都幫顏瑾道歉了,要不你就原諒他唄。」肖煜誠懇地說道:「你說你們都認識了這麼久了,為了一點小事鬧成這樣,多不合算啊。」
南棋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嘆了口氣,回到椅子上坐下。
「……我有個小姨。」他神色晦暗不明,字字停頓:「她二十年前去世了。」
肖煜沒敢接話,耐心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過了許久,斟酌完了詞句的南棋才再次開口,他似乎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對旁人闡述這件事情,中間跳過了許多情節,最後說出的根本就是一個支離破碎的故事。
「可是,最近我聽說,她還活著,當年,她是假死。」
假,假死?
肖煜猝不及防地聽見了一個只有在電視劇裡才聽過的詞語。
話說,這應該真的算是豪門秘辛了吧……
肖煜嚥了一口口水。
他的八卦之心都快被南棋吊起來了。
本來是這樣的,只不過南棋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消了這樣的想法。
「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被關在精神病院裡,整整關了二十年。」
「我偶爾也會聽說類似的事情,其實我知道這些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算不上什麼大師,但是,但是我……我還是不能接受。」
南棋難耐地揉亂了自己的髮型,瘋瘋癲癲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個窮途末路的賭徒。
「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我還記得她親手種下的那片薰衣草花園……」
肖煜知道南棋口中的這個「小姨」是誰了。
牽涉到「假死」和「精神病院」,事情看起來已經超乎了他這種平民百姓的想像。
但是依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在能夠意料到的邊界之中。
「嗯,我也記得。」
南棋詫異地抬起頭。
肖煜冷靜道:「掛在三樓的油畫。」
南棋依然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呆呆地問了一句:「怎麼可能,你小時候就見過顏瑾?」
「三樓還挺神奇的,左邊的樓梯和右邊的樓梯上去之後的視野不一樣,順帶一提坐電梯的話要繞一圈才能到,我也就去過一次,機緣巧合下走對了路,看見一個奇怪的大廳……」
「你想說什麼?」
「有一張桌子,看起來就像是用來辦茶話會的那種,牆上有一副油畫,畫的是一個女人,撐著傘,坐在你說的那片,很美的花園裡。」
肖煜邏輯清晰,言辭也不激烈,彷彿只是在闡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
「小少爺,小少爺。」
沉思中的南棋驟然驚醒,目光凌冽地看向來人。
「您說的那件事我去問了,但是對方說不接待訪客。」
「不接待訪客?」南棋冷哼一聲:「黃秘書,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就是叔父派來監視我的一個探頭,隨隨便便就能換一個更好用的。」
「您誤會了,他們是真的不接待訪客……」
黃秘書推推眼鏡,表示很無奈。
「而且探頭什麼也太令人傷心了吧,我還有小少爺以前的照片呢,您當年可都是拽著我褲腿喊哥哥的。」
哎,真不知道這些年都發生了些什麼,才讓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少爺變成了這個唯我獨尊喜怒無常的獨裁者。
「……滾出去。」
帥不過三秒就被揭短的南棋把人轟了出去,然後親自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您好,s市水夏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