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便軟軟歪倒在雪地上,一抨豔紅的鮮血,將地上的積雪沾染的通紅,宛若趙聽潮發下的血誓。
“不可……你不能這樣……”剩下的幾名弓手望著趙聽潮臉上帶著獰笑,宛若從地獄中爬出的殺神模樣,一個個神色中滿是畏懼之色,顫聲道。
望著那些人的模樣,在趙聽潮沒有任何言語,臉上笑容依舊。手腕連抖都不帶抖一下的緩緩揮出,鋒銳的箭矢一一穿透這些弓手的腦袋,血花四濺,腥氣撲鼻。
趙平不可思議的望著趙聽潮的模樣,他實在想不到,這在祖地一向潛心研究術法,宛若書呆子般的趙聽潮,竟然會有這樣暴戾的一面。不過此事想來倒也不算奇怪,趙聽潮所行一切原本是為了復仇,但最後發現仇怨根本不存在,反而是被趙靜廷等人當了棄卒。
望著手起箭落的趙聽潮,林白沒有吭聲,面上神情絲毫不為所動,不出言相勸,也不攔阻。他知道,如今的趙聽潮胸中藏著一股鬱意,如果不讓這股鬱意釋放出來,反倒不妙。
極寒之地,寒風呼嘯,而在無數白雪與冰岩交錯之間,有一處看上去分外簡陋的房屋。而在那房屋中,如今為趙宋遺族掌控者的趙家大祖正盤膝坐在屋中,和一側的趙靜廷在交談著什麼。但還沒等他話說完,一陣寒風吹過,房屋內神案上供奉著油燈陡然滅了幾盞。
“人死如燈滅,你派去追殺趙平的那幾名弓手的長明燈滅了。”趙家大祖朝神案上掃了眼後,轉頭神情平淡的望著趙靜廷,淡淡道:“趙平和趙聽潮還活著。”
“那兩個廢物,死了和活著又有什麼區別。活著更好,以後慢慢再殺他們。”趙靜廷臉上神情不變,輕笑道:“大祖您總不會因為死了幾名嘍囉,就想改變主意。派人前去追殺趙平和趙聽潮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也是大祖您的主意。”
“幾名棄卒罷了,死了也就死了。”鬚髮皆白的趙家大祖微微搖頭,望著神案上那些在寒風吹拂下,飄搖不定的長明燈,緩緩道:“禍起蕭牆,這是我趙宋遺族那些已經仙逝的長老們最不願看到的局面,我只是怕他們地下有靈,會怪罪埋怨我們。”
“犧牲了他們,能讓我們趙宋遺族其他相師找到晉階化神的機會,就算是諸位老祖地下有知,也不會怪罪大祖與我。”趙靜廷微微一笑,道。
“你帶回來的法子的確玄妙,幾名臻至勘天境後期的長老正在揣摩。用世界樹換回這個秘法,的確很值得。”趙家大祖微微頷首,但轉瞬臉上露出疑問,道:“他們兩個沒死,就只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碰到了林白。趙聽潮可是知道我們祖地所在,你打算怎麼處置?”
“中子彈的事情已經開始再收拾了,那位向我保證過,等我們大功告成的時候,我族可以再增添許多化神境界的相師。”趙靜廷漫不經心的朝神案看了眼,道:“知道秘辛又如何,前來祖地只有兩條路。最便捷的那條路上,那位交代我的陣法已經佈置上了,他過不來。”
不等趙家大祖發話,趙靜廷臉上陡然露出淡淡的笑意,接著道:“至於第二條路則是經過塵封之地,那裡會有什麼,您老人家想來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倒是巴不得林白會選擇走那條路,到時候倒是能替我們省下一些力氣,豈不是更妙。”
“塵封之地的事情,你有沒有講給那位和我們交換秘法的人?”聽到趙靜廷的話後,趙家大祖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沒有回答趙靜廷的話,反倒是又對他追問了幾句。而且從他緊張的神情,足見這塵封之地的重要,恐怕還要在趙家祖傳的世界樹之上。
“塵封之地有什麼東西,我們還沒弄清楚。雖然那人教我了化神秘術,但是一棵世界樹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