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隻,則是它的媳婦兒,是一隻雌性金雕。
見到公金雕受到如此重創,那隻母金雕頓時仰天長啼,聲音中滿是憤怒之色,而且翅膀一轉,鋼爪上抓著的野兔陡然扔掉,而且那雙爪子,更是向柳棲霞的陰神抓去!
翅膀撲扇之間,一股兇猛澎湃的勁風陡然而生,而且自那金雕的爪子,在雪光的輝映下,更是閃爍著點點寒光,就像真是什麼堅不可摧的合金鑄就而成般,可以裂石分金!
好畜生,竟然能夠感覺到我的陰神所在!看到這隻母金雕竟然像是覺察到了自己陰神所在的位置後,柳棲霞心中不禁一陣驚歎,傳聞之中這些猛禽靈覺敏銳之說,果然不是虛言!
就在柳棲霞驚歎之際,電光石火間,那金雕的鋼爪卻是已然碰觸到了柳棲霞陰神的邊緣。一股銳利無比的勁風透體而來,雖然陰神無形無質,但卻還是有一股刺骨的痛楚。
好畜生,找死!疼痛感瀰漫心間,柳棲霞心中殺心陡起,而且之前她打的也不是這隻母金雕的主意,而是想要圖謀那隻神駿出眾的公金雕,既然這母金雕如此不知好歹,那便斬殺!
殺心一起,陰神散發出的滔天威勢,登時凝聚成一線,向著那母金雕的脖頸軟弱之處便轟擊而去。寒風呼嘯,就如同是一把吹毛斷髮的利劍,不見血,誓不回鞘!
兩者乍一相觸,那母金雕覺得順著自己的利爪處,陡然傳來一股鑽心刺骨的痛楚,驚懼之下,更是發現,那雙利爪,在這一線寒意的侵襲之下,竟然齊根被斬斷!
一時間,場內滿是金雕痛楚的淒厲鳴叫聲,還有簌簌的羽毛掉落,以及無數的血雨墜下。
那場景端的是慘烈到了極致,而且鮮血墜降之後,更是將地面的積雪都染成了緋紅一片。白雪映襯著鮮紅的血跡,說不出的刺目,更是叫人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悲愴之感。
但即便是如此,那隻母金雕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痛楚一般,拼了命的揮動著那對長長的羽翼,向著柳棲霞的陰神便又衝了過去,不過此次卻是以鳥喙相啄!
金雕乃是雪山中獨有的兇禽,不管是利爪,還是鳥喙,都是鋒利到了極致,更不用說此時這隻母金雕乃是在痛楚之下,拼了命的爆發,速度更是快到了極致!
巨大的身影,就像是九天之上垂降的流星般,裹挾著無窮無盡的威壓,向著柳棲霞的陰神衝擊而去,那猛烈的衝擊氣流,就像是一顆流彈般,帶著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自尋死路!柳棲霞見狀,冷笑不止,就在那金雕的攻勢堪堪抵達身前之時,陰神陡然分散,使得金雕那一擊直接擊打到了虛空之中,對她沒造成任何威脅。
一擊落空,那隻母金雕心中頓覺不妙,想要扭轉身軀,再發出一擊!
但此時此刻,它雙腳已斷,而且速度又快到了極致,身軀已然沒有之前那般靈活。還沒等到它身軀扭動,柳棲霞的陰神卻是已經在它背上凝聚成形,而後陰神裹挾的威壓陡然凝成一股,猶如一條陰寒巨龍般,向著母金雕的脖頸之處就斬下,似要將其頭顱斬斷!
感觸到那股滔天的威壓,那隻母金雕雙眼之中陡然露出黯然之色,心知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躲過這股氣息的攻襲,恐怕這一擊之下,就要身首異處。
不過在它的眼神深處,更是有著一絲迷惘,似乎不明白為何自己在雪峰之間居住瞭如此多年,卻要遭受此種無妄之災,落到這樣一個下場。
“唳!”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那股氣息就要抵達那隻母金雕脖頸,就要讓它身首異處,血染蒼穹之時,自那隻母金雕的下方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啼鳴!
那啼鳴聲中,滿是悲憤之意,就像是人類痛失了至愛之人後,所發出的的淒厲聲音。
尖銳淒厲的啼鳴聲剛一落下,只見一道虛影陡然自地下衝擊而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