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這對母女走運。
正想得入迷,忽然意識到有一雙凌厲的眼睛盯著自己,她猛地回過神來,沖他微笑:「多謝王爺替小女子解圍。」
穆霆堯微微蹙眉,沉聲道:「你早知道他們過來的目的。」
君如甯聳了聳肩,「剛才出現在我院子門口那醉漢我認識,不就是我大姨娘的遠房親戚的兒子,也可以算是我一個不親的表哥。
這人平日裡除了喝酒就沒正事可做,以前他喝醉酒調戲過我一次,被我打斷了一條腿,之後就再也沒敢來惹我。
今晚他突然醉醺醺的出現我院子門口,又正好附近的下人都不見了,換做是王爺您,不難猜到寫後續這些事吧?」
穆霆堯沒有接話。
正如她所說,後面這些事不難意料。
但倘若她沒能將那醉漢殺死,亦或者無人替她收拾那醉漢的屍體,她又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
而她今夜之表現,盡顯從容與冷靜,堪稱應對自如。
若不是身經百戰,又有哪個女子能做到她的無所畏懼?
「你在君家,經常遇到這種事?」穆霆堯忍不住問。
君如甯淡然笑之,「倒也不是經常,過去只是小打小鬧,就這幾天他們又動了真格,估計是妒忌王爺選了我,而不是選我那溫柔賢惠的三妹吧。」
說完這句,她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要是王爺不選我,屁事都沒有……」
穆霆堯抬手輕輕錘了一下她的額頭,「歇下吧。」
他起了身,若無其事地坐回到了書桌旁,繼續批閱摺子。
君如甯嘟了嘟嘴,起身將床幔重新放下,接著把衣服從被子底下翻出來。
趁現在,她得抓緊時機把內衣穿起來……
剛把外裙脫下,床幔突然被人拉開,光線瞬間亮了。
君如甯愣怔片刻,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拉住被子兩自己遮住,小臉倏地漲紅。
「王爺,你這是想做什麼?可別忘了,王爺簽過字,不會強迫我……」
穆霆堯沒有回話,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她的眼睛,身體緩緩地湊過來。
君如甯不由得僵直了身體,心臟砰砰亂跳。
丫的,靠她這麼近到底想幹嘛?
難道是想提前跟她入洞房?
他敢!
就在她準備抬手反擊時,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左手,接著接她手掌壓著的玉佩拿了起來。
君如甯:「…………」
拿到玉佩後,穆霆堯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受驚的女孩。
「本王豈是言而無信之人。」丟下話,男人轉身坐回到了書桌前。
君如甯小聲嘀咕:「我又不瞭解你,鬼知道你什麼德行!」
她又一次把床幔放下,接著快速把衣服穿好,這才敢躺下來。
不知是不是突然有個男人在自己房間加班的緣故,她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穆霆堯看了一會兒摺子,聽到床幔中傳出的動靜,心緒竟有些不寧。
這女人,大晚上不睡覺動來動去做什麼?
–
南苑。
哐——
桌上的胭脂水粉,連帶銅鏡也一起被君如媚摔在了地上。
「娘,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什麼躺在那個賤人床上的人是穆王爺,為什麼?」
劉氏又氣又心疼,連連拍了拍寶貝閨女的肩膀。
「如媚,都怪娘不好,娘也沒料到穆王爺會突然出現在那裡……」
君如媚用力的拽著她珍藏了一年的手帕——也就是被她視為定情信物的那一條。
她不甘心,甚至有些絕望:「娘,穆王爺那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