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中不時散發的光亮卻是顯示出此人定非凡人,此人雙手各環抱著一罈青酒,待其看到方楓後,亦是難免一怔。
此人正是當日與方楓一同拜入天雲宗,被孫之也等人視為一同拜入天雲宗的驕子少年,他在沒有拜入天雲宗前,在張柳村更是身份顯赫的張家大少,他便是張熙琳。
方楓詫異的看著張熙琳疑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吧。”張熙琳面帶嘲諷的說道。
“你還活著?”
“自然,我張熙琳是誰!”張熙琳冷峻且傲然的說道。
方楓聞言啞然一笑,想不到數載未見的張熙琳依舊如此張狂囂張。
張衝在一旁卻是不予理會二人的言辭,而是淡然道:“來,到石椅上談吧。”
隨即張衝又接著對著屋中喊道:“時師兄,酒來了!”
“酒肉穿腸肚,佛祖心中留!罪過!罪過!”時明挪動高大的身軀,一邊雙手合十一邊口中念念說道,可是平靜如水般的雙目此刻卻是露出興奮神情。
張衝見狀露出憨厚的笑容,隨即四人便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擺放著張熙琳帶來的兩壇青酒,時明更是不知何時取出幾塊燒烤後的野禽肉。
美酒,佳餚,故人。
人生能夠高興的事不過如此,此刻昔日張柳村的三位少年郎,經過數載後,竟然能夠有機會一同飲酒,實在是一件美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時明師兄一人獨自環抱著一罈青酒暢快淋漓,方楓看著飲酒吃肉的兩位和尚,心中對於二人的師尊,那所謂的佛宗大德甚是好奇,是多麼有意思的人才能夠教匯出這般酒肉和尚。
方楓爾後看向張熙琳,因為之前幾人言談中,方楓得知張熙琳亦是趁著其義父閉關,自己才偷偷跑出來,殊不知這般巧合碰到了張衝。
“你當日在崇領被那位前輩帶走後,如何?”方楓對著張熙琳問道。
“義父待我很好。”張熙琳見有人提及洪魔老人,面色立即露出崇敬的神態,張熙琳這般神態落入方楓幾人眼中,卻是知曉此老定是待張熙琳不錯。
“對了,雲師師找你義父何事?”
“雲師師是誰?”
方楓聞言不急詫異,以為張熙琳一直跟隨在洪魔老人身旁,定是知曉雲師師為誰,卻不知張熙琳亦是不知,於是方楓說道:“就是當日你誇讚俊俏的那個女子。”
張熙琳努力思索半響後,似是明悟般說道:“她是個狠人。”
方楓立馬想到雲師師年紀輕輕便已然不如元嬰,對於張熙琳的這個看法,深表贊同,看到張熙琳似是沒有加入離炎盟,不由得出言問道:“你怎麼沒有加入離炎盟,御外敵?”
“沒加入一樣可以禦敵。”
“加入對你也有些保證,也可以讓你義父放心。”
“我可不需要那些保證,況且義父一直對我很放心。”
“那麼你為何沒有去御外敵?”
“我憑什麼要去?”
“這裡是你我的家園,此刻正有外人入侵!”
“我想並未關乎到我。”
“你是在為什麼而活?”
“我?我自然是為我而活。”
“為自己而活?”
“自然如此,難得不對嗎?”
方楓見張熙琳如此說道,亦是難免點頭應是道:“卻是沒有錯。”
張衝一直憨厚的在一旁看著二人,卻是沒有插話,不知說什來勸阻二人,因為自年幼時起,二人便一直經常有口舌相爭,當日在加入天雲宗後,卻是少了一絲爭吵,多了一絲暗暗的較勁。
但是當時的方楓不足張熙琳的機緣大,故而修為一直沒有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