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機會,皮五將一縷靈識散發而出,看見不遠處的呂真和許痴此刻亦是激戰正酣,二人同為符篆與陣法的大能,相互修為又是相差無幾,故而難分勝負。
雲槍槍和李老鬼二人則是距離稍遠,二人在相互拼鬥時,竟然緩緩遠離廣場,眼下更是離廣場約有近百里外的禾穀宗後山,因此皮五未能看到二人情況如何。
不過待皮五抬首望了一眼與離炎子對峙老者時,心間不由得籠罩一層陰霾,如同這令人厭惡的天氣般,感受到一絲絲潮溼陰寒。
雲槍槍與李老鬼二人此時卻均是平靜如水般的對視著對方,經過不長時間的對峙,二人均是熟悉了對方的路數。
雲槍槍喜好用自己仙器,李老鬼同樣如此,並且二人均是不喜歡道法攻擊,因此漸漸二人遠離眾人視線後,在場的一干人就好似忘記二人般,被人遺忘。
不過不時側面而來的一縷縷精純的元嬰期氣息,卻是提醒著二人周身十餘里外乃是禁地,不能為外人所近身。
雲槍槍平靜的面容中,卻是帶著一絲驕傲,驕傲的源頭便是雲槍槍竟然在今日能夠看到傳聞中的老祖出現,雖然僅是一縷靈識附著到方楓肉身上,但是這又有何妨,至少證明老祖尚在,雲家老祖依舊在離州的某一處活著,知道了這些後,雲槍槍憑空生出一縷驕傲。
李老鬼顯然也經過大致的比試後,知曉了雲槍槍乃是雲家之人,因此在看到雲家老祖出現後,原本略佔上風,此刻卻是不得不保守的去與雲槍槍交戰。
可是雲槍槍卻是不喜如此,因此在激戰片刻後,雲槍槍對著李老鬼說道:“你沒有盡全力。”
“老鬼我雖然為人陰狠,但不是傻子。”
“我也只是第一次見到老祖,想來你也不用多加考慮什麼。”
“阻擾你等,本就是上面的一道指令,既然連老祖都牽扯出來了,也沒有你我這等修為說話的份,你我也同樣不能改變戰局。”
“但是既然戰,何必再說其它。”
“固執的小子。”
“彼此,你也是在給自己找個理由罷了。”
李老鬼聞言哧哧冷笑道:“既然看出來了,那麼便繼續。”
“甚好!”雲槍槍毫不示弱的對著其說道。
可是不等二人再次各自駕馭手中法器對峙時,卻發現二人足下一片鬱鬱蔥蔥的古樹林中,一位身穿道袍的稚子,其身負仙劍整緩緩向著廣場方向快速跑去,不時揚起一陣煙塵。
雲槍槍和李老鬼均是略顯詫異,不知此子為誰,但是竟然敢向廣場方向而去,想來定是有事,於是也不再理會,二人繼續對峙。
同樣的情況還被更多的人看到,呂真和許痴同樣看到負劍侍童一溜煙似的向著廣場而去,但是卻不認識此人,不過卻也沒有節外生枝。
皮五和牛鬍子看到了負劍侍童,就連盤膝休息的李擎和李天兄弟二人亦是看到這奇異的一幕,卻不知此子為何人。
負劍侍童一路小跑,等到了離炎子和老者二人對峙的數里外後,卻是猛然停頓,先是用手衣袖拭去額頭溢位的汗水後,對著其內高聲喝道:“大先生命小福傳話!”
聲音如同洪鐘般,響徹在四周,更好似春雷般平地響起。
因此在聽聞大先生三個字後,就連離炎子和老者都是神情一滯,面露疑似的望著負劍侍童小福。
連離炎子和老者都看向小福,那麼廣場上修為不一的各個修士,均是將目光移到小福身上,當然除卻蒼穹上的雲家老祖外。
小福自幼跟隨大先生後,雖說經歷過一些所謂的大場面,可是被如此多的元嬰期,乃至化身期的修士目光注視,同樣周身不適,於是連忙出聲說道:“大先生說,時間差不多,該回家的該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