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找她,灌醉他有難度,還是直接酒裡給他弄點安眠藥比較穩妥,然後再給他弄到頂樓。
蔣則權是碎金的老闆,監控突然壞一兩個,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裴硯青一定會想辦法證明自己,她要他到百口莫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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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鈺發現陷害裴硯青太簡單了, 都不用怎麼動手,他會自己送上來?。
裴硯青一整顆心都在她身上掛著,聞鈺隔天出?門的時候, 他聽到門口的響動就出?來?, 站在那?裡, 有點猶豫, 最後還是冒著被兇的風險,問了一句:“你去哪?”
聞鈺沒兇他, 她說:“碎金。”
那就是去找蔣則權。
因為他昨天在, 讓他們的約會沒盡興嗎?
裴硯青身側的手攥成?拳, 他壓住自己翻湧的嫉妒,面上仍然平靜,他不想再被厭煩,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於?是也沒有提出?要?送她。
他拿了把傘遞給她, 低聲說:“天氣預報有雨……”
早點回家。
靠某種自知之明, 咽回去了, 沒有說出?口。
對她來?說, 這應該不是能稱作家的地方?。
聞鈺關門的時候, 裴硯青還站在玄關看著她, 他像個了無生機的盆栽,呼吸都寂靜,不吵不鬧,等?待被澆灌。
剋制著不挽留,目送她走。
門徹底被關上了, 他依舊在回想聞鈺冷淡的表情。
裴硯青覺得眼眶酸澀,用手背抹了下?眼睛, 一片溼潤。
他垂著頭,有點自暴自棄地任由眼淚滴落。
是真的討厭他了嗎?
可以不要?這樣嗎?可以和他多說幾句話嗎?可以別去見那?個人嗎?
今天能早點回家嗎?
他有那?麼多話想問出?口,但他最後只敢說句那?麼平淡的“天氣預報有雨”。是不是因為他要?的太多了,所以聞鈺想逃?那?像現在這樣,不多問,保持距離,能回到從前嗎?
裴硯青答應了她會好好工作,但他沒有辦法,他被死死困在這棟房子裡,誰的訊息都不想回,什麼正事都不想處理,他要?待在有聞鈺氣息的地方?。
明明是在自己家,但他像小偷進入聞鈺的臥室,他跟她的那?堆玩偶說對不起,霸佔了他們的位置,擦乾了眼淚之後,把頭埋進她的枕頭裡。
不會被髮?現的,就一會會兒。
他閉著眼,想象著被她擁抱。
裴硯青這兩天一直失眠,一直提醒自己只能躺一會兒,但他還是在她床上不小心?睡著了,沒關窗戶,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天氣預報這次沒騙人,氣溫驟降,寒風灌進臥室,雨水跟著飄進室內。
暴雨墜出?無數道細線,砸落在地上,再濺起來?,像綻放的煙花。
裴硯青睜開眼,大腦昏沉,艱難地坐起來?,可能著涼了,不僅頭疼欲裂,胃也開始疼,但他第一反應還是去找自己的手機,他怕聞鈺說讓他去接她,他怕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