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為什麼聖誕節接吻後,連江說“過去不重要”,這不僅僅是對她的寬慰,也是對自己的寬慰。
因為過去恰恰太重要了。
他打空的那一槍,在?他自己身上。
“誰教的,不方便?告訴我嗎?”
聞鈺回過神?,看向潭揚,“……應該算是前?男友吧。”
“前?男友?之前?沒聽你提起過。”
她語氣清淡,“嗯,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可能已經死了吧。”
聞鈺一直覺得那八千萬足夠了,但是事實上,癌症八千萬也治不好,連江的母親還是去世了,他把母親好好送走,他依舊是是身上有債的人,連江有這輩子都還不完的債。
她不明白?,連江為什麼不告而別。
她想,應該只有死了才?能解釋。
潭揚看出聞鈺不想談,他沒有追問?。
晚上八點半,他們從射擊館出來,下到商場一樓,在?街邊買奶茶。
同時?,隔街燈火通明的茶樓,名叫“不羨仙”。
“蔣總,上好的明前?第一芽,您嚐嚐。”
這家茶樓處於黃金地段,屬於尚遠旗下,和碎金一樣,都是蔣則權的地盤,這地方和夜總會形成?鮮明反差,古色古香的,桌椅都是黑桃木質地,空氣裡?是微微的苦味和茶香。
蔣則權神?情懨懨。
抿了兩口,“什麼破龍井,難喝死了,這玩意兒有人買嗎?”
“你到底會不會選茶,不會滾回碎金賣酒去。”
男人惶恐,“那您再嚐嚐這個,這是新?出的大紅袍……”
蔣則權低頭?看向窗外,晚上街對面的小情侶很多,接吻的,手牽手的……他的視線鎖住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聞鈺正在?和其他男人手牽手。
不是裴硯青,不認識的。
陌生男人。
蔣則權的後槽牙磨了兩下,把手裡?的茶杯砸在?桌上,臉色陰沉地起身。
旁邊的男人更惶恐了,“蔣總,您還沒試呢——”
“改天。”
他甩下兩個字,長腿一邁,走了。
買奶茶的人很多。
蔣則權擠半天才?擠進去。
他一把摟過聞鈺,壓著自己的怒火,“你約會呢?”
“誰準你牽她的?!”
他往潭揚身上踹了一腳,“你誰啊你?!”
潭揚臉色沉了,他用力隔開了蔣則權和聞鈺,“別碰她。”
聞鈺有點懵,她還沒開口。
蔣則權衝上去攥著他的衣領,“你別碰她!!”
“我是她約會物件,我憑什麼——”
“艹。”
蔣則權低罵了一句,揮拳砸向潭揚的腮幫。
“約會?老子讓你約!!”
他連砸兩拳,潭揚的嘴角冒出了血,開始和他互毆。
聞鈺提著珍珠奶茶:“……”
“蔣則權。”
“蔣則權!”
他氣喘吁吁的停下了,回頭?牽住她的手。
聞鈺甩開他,語氣冷的,“和他道歉。”
蔣則權眼眶是紅的,沒有哭,盯著她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