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露出了大灰狼勾引小白兔的笑容,那笑容要多邪惡有多邪惡,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也許是早就想問,也許是為了轉移陳浮生這個畜生的注意力,袁淳歪著腦袋輕輕問道:“老闆,你為什麼到現在都要這麼拼命呢?”
陳浮生深吸了一口煙,笑道:“呵呵,不拼命能嗎?”只是笑容裡的悵然袁淳怎麼也弄不明白,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能?你現在的成就完全可以讓很多人羨慕了。”陳浮生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袁淳的問題,只是輕輕的道:“說了你也不懂。”袁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估計我是真不懂。”陳浮生笑著揉了揉袁淳的腦袋,“好孩子!”
袁淳配合的露出一個讓人目眩的笑容,那一刻袁淳笑顏如花,一朵白蓮花,樸素得令人心顫。
陳浮生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他沒有試圖去讓袁淳理解他那個灰暗的世界,因為她只是個孩子。袁淳也理解不了,她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了生存,陳浮生8歲就開始冒著被野豬拱的危險跟著富貴進山打獵;王虎剩大將軍9歲的時候就打折自己的腿外出乞討;這或許也是他們能聚在一起的原因。在他們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裡只有袁淳想象不到的,而沒有發生不了的。
貧窮,是可以把一個正常人逼瘋的!
沒有經歷過,就永遠也不可能感同身受。也就不會明白他們這群人對於貧窮,那種發自骨子裡的恐懼和敬畏,也正是這種恐懼才讓他們想要不斷的往上爬,不折手段的向這個社會索取,他們只是不希望自己餓著,僅此而已!也許有人會說那他們不再餓著的時候為什麼還要那樣?呵呵,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後再失去。對於一個窮人,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之後,他不是在想著怎麼去花掉這五百萬,而是想拼了命的保住這五百萬,因為他們窮怕了!
而陳浮生就是那個中了五百萬彩票的人,只是他比那些箇中了五百萬的人稍微懂的多那麼一點點,眼界也開闊一點點。因為他明白要想保住那五百萬,他就需要賺更多的錢。也正是如此,他才需要這麼拼命,這麼不停的攀爬。只有爬到一個別人看不到摸不著的高度,他才會覺得安心,才會覺得這五百萬不可能再從他手中溜走。這就是他憋著一口氣拼命掙扎的原因,他想要向這個狗娘養得社會證明點什麼,然後把自己沒有得到的和失去的都補回來,其實他已經瘋了。因為他忘記了,其實在登山的過程中,有些風景也是很漂亮的,不過有得必有失,他只能也必須去承受!
現在的他已經停不下來了,蒹葭的離開已經讓他徹底癲狂了。地下有人在看著,活著的人也在等著,還有的在盼著他倒下,刀鋒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根本沒辦法停。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上海某棟別墅內,四雙手,一張桌子,一副象牙麻將。三雙手指上戴有價值不菲的鑽戒或者翡翠戒指,三個手腕上分別戴有卡迪亞、伯爵和寶璣手錶。那雙不戴戒指地手最纖弱。白皙手腕上既沒有手錶也沒有鐲子。只繫有一根紅繩子。
這雙手的主人說話含蓄,笑容溫婉恬淡,不露半點鋒芒。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她是那種大家族裡出來的少奶奶,只是有點詭異的是這個女人身後站著個很難讓人釋懷地光頭男人。那一顆光頭上的豔紅蓮花紋路令人瞠目結舌,他接到一個手機走到樓梯口接聽,回到女人身旁,彎身輕聲道:“陳浮生到上海了,明天要請我吃飯。”
河北佬蒙衝。以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