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的聲音總是被流風吞沒,也不知能不能傳到象帝先耳內,她心想象帝先修為那麼高,應該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但他始終沒有回應自己,一定是被慕容冷芸施了什麼法術隔絕了,否則的話,一定會現身見自己的。想到此,心中對慕容冷芸更是恨怒交加。
只聽慕容冷芸幽幽道:“看來你也是個不值得同情的人,我也沒必要再跟你說什麼。其實原本我是想跟我的徒兒說話的,沒想到他沒有回來,來的卻是你。可惜了,再也不能跟他說話了。”
說完這句話,慕容冷芸果然再也沒有響起,葵雲不知她弄什麼什麼玄虛,以言語激將了數次,也沒聽見慕容冷芸再發一語。而周圍風中的煙塵卻始終不退,再站在這裡也是無益,但葵雲卻始終沒走,沒有見到象帝先,她始終不肯罷休。
“雲兒,跟為師回去!”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
葵雲渾身一顫:“師父,您怎麼來啦?”
煙塵雙分,流風被生生撕開,只見風中漂浮著一人,正是葵雲的師父畏無風,她的容貌雖是年輕女子的模樣,但卻是一頭白髮,果真是鶴髮童顏,尤其是兩道銀眉,更顯一身威嚴,讓人遠遠一見,便生敬畏。
畏無風臉上閃過一道青氣,厲聲喝道:“還敢再問?你在此大呼小叫,出言不遜,擾你師叔清修,如此不知尊卑,這些都是誰教的,難道是為師嗎?還不跟為師回去!”
畏無風生性端嚴,教導弟子從來都是十分嚴厲,唯獨對這最小的女弟子寵愛有加,不肯多說一句重話,今天如此疾言厲色,還是第一次,可見她心中有多麼生氣。
葵雲哪裡知道,她在此一通亂喊,前面都是被慕容冷芸以法術遮蔽了,但之後慕容冷芸不再搭理她,她還在那裡以言語激將,這些話卻是一字不落,數被銳風帶走。
這些言語被風帶走,自然不是就這麼消失了,而是隨著風流竄在不死神谷之中,修為低的眾風宗弟子自然無法聽聞,但是修行如畏無風,修習有聽風之術,能從風中聽見一切攙入風中的聲音,哪裡還有不知覺的道理。她一聽即知是自己愛徒的聲音,而聽得其中內容,竟皆是對慕容冷芸不敬之語,當即施展撕風之術趕了過來。
葵雲雖然知道師父嚴厲,但向來被她嬌寵慣了,心中雖然有些惴惴,卻並不真的怎麼害怕,反而覺得是自己的靠山來了,倔強道:“我不走!您說不知尊卑,分明是慕容師叔她不知尊卑大小,跟弟子……跟弟子……”她見師父在前,害羞的不敢講事情說出來。
畏無風不知情由,本意是打算將弟子先帶回去好好問個清楚,再來向師妹慕容冷芸賠罪,這樣免得事情擴大,不好收場。她對自己這個師妹的性情也是瞭解,知道她素來古怪,只怕她抓住自己弟子的錯不放,一定要嚴懲,惹來了宗主隨無距,鬧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哪知平時最貼心的弟子,此時竟然絲毫不能體察己意,還在那裡任情使性,頓時動了真火,伸手一動,一道旋風飛出,猶如一道半透明的繩索一般將葵雲捲住,喝道:“你走是不走!”這是她的風繩之術。
葵雲心中情急,哪裡肯依,一扭身竟然脫離了風繩的捆束。這一下也大出她的意料之外,連忙道:“不走,不走,我就是不走,今天不見到象師兄,我就是不走。”
畏無風一愣,頓時想起這丫頭身上帶著自己給她的法寶避風珠,這寶物最是風宗神通法術的剋星,能避一切神風,否則以葵雲的修為怎可能一扭身就掙脫她的風繩之術。畏無風道:“象帝先?你要見他做什麼?”
她問出這句話,葵雲也是一愣,她一心想要見到象帝先,但說真要見他做什麼,卻是說不出來。是要象帝先告訴自己他是愛自己的,還是要他承認他是不愛他師父的呢?但是這些話,怎麼好意思對這師父說呢?
正在尷尬之時,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