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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譚青聽他突然止住了話頭,便有些好奇地抬頭望向他,看到他正皺著眉,一臉嫌惡地想著什麼。他隨即瞭然,必定是那房東對季濛起了什麼齷蹉心思,才讓房東的太太那樣排斥甚至詆譭季濛。

聽了季濛的訴說,譚青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麼季濛會住在這簡陋的賓館裡了。他大概是把自己幾乎所有的錢借給了他的那個朋友,自己卻在被盜後無家可歸了。他沒有說出他給房東打過電話的事,只是問他道:“那你報案了嗎?還有沒有把丟的東西追回來的可能?”

季濛苦笑道:“小區沒有安裝攝像頭,警察也無從查起。反正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那些東西都是我慢慢置辦起來的,丟了有些心疼罷了。”

譚青點了點頭,頓了頓,又問他:“那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吧?畢竟賓館不是常住的地方。”

聽到譚青問他的打算,季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譚先生,不瞞您說,我身上的錢不多了,要是在前幾天,我還能問問有沒有出租的房子,可在前天我把手裡的錢借給我朋友的同時,也給我奶奶寄了些回去。要是租房子,我這連定金也不夠啊。現在我只能先在這裡住著,等堅持到我發工資的時候,我再考慮租房子。”

譚青恍然大悟,他怎麼忘了租房子是要先交房租的,以季濛現在的處境,自然是有一些困難的。他默默盤算著,要以什麼樣的名義借季濛些錢,至少先幫他度過這道難關再說。

一直到快要到十一點半了,譚青也沒想出一個妥當的說辭,畢竟他們還是不太熟悉。少年時便已學會察言觀色的他,又在商場混跡了那麼多年,他絕對相信季濛跟他說他所遇到的難處時,絕對不是在向他裝可憐,進而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季濛的眼睛很澄澈,有著從心底散發出的自信和坦然,即使現在遭遇了這麼些糟心的事,也僅僅是顯出了幾分疲態,卻沒有絲毫的抱怨和消沉。這樣的人,有他們自己的驕傲,絕對不會接受不相熟的人的莫名其妙的幫助,尤其是在他剛剛才對你說完他所遇到的困境的時候。

默默嘆了口氣,譚青只得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覺得,在某些方面,我還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

季濛被譚青的自我調侃逗笑了,“那我就不留你了譚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別的不說,我做的飯還是很不錯的。”

譚青笑著應了,衝他擺了擺手道:“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那就等你租好房子以後,親手給我做一頓吧!”

“那沒問題,到時候一定給你打電話。”

二人笑著道別,等譚青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除了創業時的那段時間,他平時並不習慣晚睡。

他給季濛發了個簡訊,告訴他已經平安到家,便洗了個澡上床睡下了。

一連幾天,譚青都在想季濛租房子的事。他打電話問過了他周圍相熟的人,但毫無收穫,他們大多是譚青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聽是譚青的朋友要租房子,都“大方”地表示可以送一套房子給他的那位朋友,還有一些人倒是很“體貼”地說可以出租,但又表示,租金就免了。

譚青委婉地一一推遲了,他不想欠這些人的人情,若是說買,他自己便可以,哪裡還用得著找他們。但他知道季濛是絕對不會接受的,他若真的那樣做了,那他們之間剛建立的這點信任和友誼也就散了。

譚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只見過兩面的人如此上心,這與他一貫冷清的性子大相徑庭。從小到大,除了紀均那個性格有些脫線的朋友外,他再沒有親近之人。若對方是個女孩子,他還可以認為自己是對對方動心了,是他所期盼的緣分到了,然而對方卻是個男孩子,自己這種簡直稱得上是牽腸掛肚的情緒真的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