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透徹了!可是——”他又深抽一口氣:“你這番話仍然打動了我,真的打動了我!”
“相信我!”雪珂更迫切的說:“請你相信我,這次是真心真意的,只要你放了小雨點,我就全心全意守著你,做你一生一世的賢妻!”他凝視著她。“我需要冷靜的想一想,考慮考慮!”
她再握住他。“在你考慮的時候,可不可以讓小雨點好過些,她只是個小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至剛咬咬牙,長嘆一聲。
“你放心,如果不是氣極了,我們羅家,何曾虐待過丫頭?”他走下床來:“我去吩咐馮媽,讓小雨點停止推磨睡覺去!”
雪珂眼中一熱。終於,終於,終於,終於……在混亂的黑暗中,有了一線光明,只要救出小雨點,她什麼都不在乎了。亞蒙,這名字從心頭劃過,像一把銳利的小刀子,劃得好痛。亞蒙將成過去的名詞,永埋記憶的深處。對不起!在她的生命中,有太多的“對不起”。亞蒙,對不起!
就在雪珂已經說動了羅至剛的時刻,王爺和高寒,卻採取了行動。這天午後,有個年輕的小夥子,單槍匹馬,來訪羅至剛。一進了門,就表明態度,有事必須面告羅家少爺。老閔把他帶過層層防衛的大院和長廊,進入了大廳。
羅至剛出來一見,不禁怔了怔,這小夥子好生眼熟,不知何時曾經見過,他正猶豫,小夥子已笑嘻嘻的福了一福。
“羅少爺,我是寒玉樓的阿德!上次您駕臨寒玉樓,就是我招呼您的!”哦,寒玉樓!羅至剛恍然大悟,跟著恍然之後,卻是一陣狐疑。寒玉樓,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幾乎已經把寒玉樓給忘了。他瞪著阿德,阿德眼光掃著老閔。至剛對老閔一抬下巴:“這兒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老閔走後,阿德從懷中慎重的掏出一封信來:“咱們家少爺,要我把這封信,親手交到您手裡!”
至剛更加狐疑,接過了信。阿德並不告辭,說:
“少爺說,請您立即過目,給一個回話!”
至剛拆開了信,只見上面簡簡單單的寫著。
“心病尚需心藥醫,冤家宜解不宜結,有客自遠方來,九年恩怨說分明,欲知詳情,今晚八時,請來寒玉樓一會!”
至剛心中一驚,猛的抬頭,緊盯著阿德:
“你們少爺還告訴了你什麼?”“我們少爺,這兩天家中有客,十分忙碌,他要我轉告,事關機密,請不要勞師動眾,以免打草驚蛇。信得過信不過都在你,他誠心邀你一會!”
至剛聽得糊塗極了,但他所有的好奇心、懷疑心全被勾起,只感到心中熱血澎湃,激動得不能自己。他把信紙一團團在手中,緊緊握牢。“告訴他,晚上八時我準到!”
至剛並不糊塗,雖然對方說“不要勞師動眾”,他仍然帶著四個好手去赴會。到了寒玉樓,才覺得四個好手有點多餘,整個寒玉樓孤零零、靜悄悄的聳立在清風街上,樓裡透著燈光,看來十分幽靜。“你們四個,在外面等著,我一拍手,就衝進來!”
“是!”埋伏好了伏兵,他才敲門入內。
阿德來應門。至剛一進門內,就不禁一怔。只見整個店都空了,那些架子都光溜溜的,屏風、字畫、骨董、玉石一概不見。店裡收拾得纖塵不染,空曠的房子正中,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上,有一座小爐,上面燒著一壺開水。旁邊放著兩個茶杯。高寒正在那兒好整以暇的洗杯沏茶。
阿德退出了房間,房裡只剩下高寒和至剛二人。
“請坐!”高寒把沏好的茶往桌上一放,指指椅子。
至剛四面看看,不見一個人影。心裡怦然一跳,戒備之心頓起,疑惑也跟著而來,他凝視高寒,簡短的問:
“你葫蘆裡在賣什麼藥?趕快明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