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見花序上的其他幾個花朵全都接二連三地掉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個細小的淺綠色圓球狀果實。
同樣是在轉眼之間,果實越變越大,壓得花序垂掛下來。
當果實達到嬰兒拳頭般大小的時候,終於停止了生長。可表面卻迅速地開始由綠變藍,越來越鮮豔。
短短五六分鐘之內,果實竟然全都變成了鮮豔無比的寶藍色,緊接著繼續變深、收縮,繼而一顆跟著一顆滾落在了草叢裡。
“……我不是在做夢吧?”呂如藍抬頭看看海臣。
“你會夢到我嗎?”海臣反問他。
兩個人對視了兩秒鐘,依舊是一臉驚愕懵懂,但至少確定彼此都是清醒的。
“算了,反正喪屍都爆發了,植物發生變異也沒什麼奇怪的。”呂如藍自暴自棄道:“往前走就要穿過這片草坪區,怎麼辦?”
海臣指了指草坪的對面:“你看,那邊好像就是植物園的邊界了。”
還真沒有錯。草坪區的西面豎著一道磚石高牆,看材質已經有些年份了。沿著牆走,肯定能夠找到大門。看起來這是最簡單的選擇。
“就是一些變異植物而已,應該不會有危險。”
如此做好了心理建設,兩人開啟了鐵絲門走進草坪區。
四周圍安靜得很,偶爾有幾隻海鳥飛下來在草坪裡,啄食掉下來的巨大藍色果實。
“看起來那玩意兒沒有毒。”呂如藍悄聲說道。
突然間起風了,滿地高高低低的草叢被吹得簌簌直響,海臣一把抓住了呂如藍的胳膊。
“小心!”
他話音剛落,只見路邊一叢巨大的變異草球突然間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什麼鬼?!”
呂如藍吃了一驚,他剛舉起手裡的鋼管,就被海臣拉著往後急退了兩三米。
隱藏在草球下面的,的確是一個喪屍沒有錯,但是它渾身上下竟然纏滿了草根和青苔,還沒撲過來就被草根牢牢地拴住了,就像是被鐵鏈繫住的惡犬。
“喔,這就有點尷尬了。”
海臣大膽地上前一步,舉起魚叉朝著喪屍的頭部刺下去,然後依舊將這一大堆草球弄回到路邊的草坪上。
“因為拿喪屍當養料,所以植物才會發生變異!”
呂如藍恍然大悟,卻又嘟囔起來:“要是被我哥看見,這一輩子的論文肯定就有著落了。”
“評審論文的人,自己恐怕都變成花肥了。”海臣將魚叉在草坪上來回擦拭幾下,“別愣著了,繼續走。”
他們很快就走出了草坪另一端的鐵門,貼著植物園的外牆緩慢前進。沒過多久,果然看見了植物園的大門。
那是五根頗有些年份的方形石雕門柱,每根都差不多有三米高度。門柱與門柱之間總共安裝著四扇黑鐵大門。兩側的鐵門略窄一些,看得出是供行人出入的。中央的兩扇則很寬敞,可供工程車輛透過。
此時此刻,四扇門全都是開啟著。再望出去,右側是一片停車場,躺著一輛側翻的麵包車。左邊則是在建的不知什麼建築。正中央一個圓形的水池或是花壇,堆放著建築材料,更遠些的地方就是公路,應該通往剛才他們在海上看見的大橋。
“停車場上有好多喪屍。”海臣低聲提醒,“先把大門關上再說。”
“可是我哥他還沒到!”
樂觀了一路的呂如藍,終於開始焦躁起來:“他說過,誰先到,誰就在門上做記號。可是現在門上什麼都沒有,我怕他出事了……”
“你先別急。”
海臣按著他的肩膀,讓他稍稍冷靜一些:“咱們先找個視野開闊的高地,安全地待在上頭。然後你負責看橋、我負責看著海。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