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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和平民,不同的兩個階層,雙方地位的懸殊,讓陽家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三天時間,對方只要現銀。
“只是我們府裡也沒有那麼多現銀啊!”陽凱青也心急,自己家裡什麼情況,他最清楚不過:“所有的現銀加起來,只怕也只是杯水車薪。”
“我能讓這三萬兩銀子都由你出嗎?”魏氏擦了下眼淚,將滿懷的希望都寄託到了大房身上:“能借的地方我都借了,現在只差六千兩銀子就能將你弟弟贖回來了。這六千兩銀子,你們千萬替我想想辦法。”
不到萬不得已,魏氏是不願意來找大房的,對於這個姚氏生的庶長子,不論那一方面,都比她的親身兒子強太多,所以她對陽凱青的看法一致很複雜。
只是魏氏已經想盡了一切能想的辦法,就連陽凱梓的那些小妾們,也都被逼將私房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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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折現的珠寶首飾,魏氏也顧不得心疼,低了三層,讓人當了出去。除了陽家的那些田產、地產、鋪子沒動之外,魏氏差不多將值錢的東西都讓人當了。
只要那些田產、地產還在,陽家二房的根基就沒有動搖。只要那些東西還在,等緩過這一陣兒,陽家二房仍舊像以前一樣。
盯著火盆裡的燃燒得火紅的炭,陽凱青想也不想就問艾芬:“芬兒,我們現在能拿出多少現銀來?”
陽凱梓是他的親弟弟,雖然這幾年大了,不像小時候那般親近,可他們依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
什麼是親兄弟?
親兄弟就是永遠也不能離分的手心手背。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去,哪怕他的兄弟是個殺人犯。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沒有絲毫道理可講。
他疼艾芬,敬重艾芬。艾芬在他的心裡,從來不是世俗的女子,不會小意,不會吝惜,更不會見死不救。
所以他這句話問的很是坦蕩。
深深看了陽凱青一眼,對於這件事情,艾芬第一次開口:“你們兩本就是親兄弟,弟弟有難,你這個做哥哥當然因該義不容辭的幫忙。只是六千兩銀子實在太多,我們現在是確實是拿不出的。”
要說一點不滿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孝順父母是因該,要是魏氏有難,魏氏病了,這銀子出的也因該。只是憑什麼陽凱梓出了事,也就要他們擔擔。
這不是‘借’銀子,魏氏從頭到尾沒說一個借字,這是直白的要銀子。難道當他們大房事搖錢樹麼?
艾芬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陽凱青做為庶出子,如果沒娶她,如果他們沒有種棉花,那他們所賺的銀子也就只夠維持府裡的日常開銷罷了。
這種情況下,陽凱青又哪裡有銀子去救兄弟呢?去偷還是去搶?
這魏氏……未免也太偏心,太厚此薄彼了一點。
“留夠日常開銷的銀子。”陽凱青不知道艾芬心裡的彎彎繞,敲了下書案做出決定:“把其他現銀全都拿出來。”
隱隱覺得陽凱梓的事情不單純,西王府如果單純自是為了銀子,逼迫一下陽家那是因該。
要是隻是為了銀子,又怎麼只給陽家三天時間準備呢?佳如三天的時間裡,陽府湊不出三萬兩現銀,西王府會要陽凱梓償命嗎?
讓陽凱梓償命了,這銀子陽家當然也不肯給了。要是不讓陽凱梓償命,為什麼又要限期?
這事情不僅矛盾,還隱隱透露出一股子詭異,陽凱青莫名地不安起來。
“三間鋪子的收益你也清楚,一個月也就幾百兩。賣棉製品的銀子,我們買了幾傾地,又買了之前你租的那間鋪子……現在手上的現銀全部加起來,不超過一千五百兩。”艾芬認真地算起帳來:“留過過年用的銀子,能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