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的舒服,又癢得不行。
士兵跑回來,對艾芬三人做了個請的動作,道:“三位夫人裡面請。”另一個士兵收起尖槍,側身讓艾芬三人透過。
上了水榭。三人才發現,水榭上每隔幾步都有兩位穿著甲冑計程車兵,貼著柱子站得筆直,目不斜視。渾身散發著冷冽地氣息。一看就是軍隊裡訓練有素地軍人。
夢圓咬著嘴唇,拉了下母親和艾芬衣袖。周嫂子安撫地握了握她地手,三人繼續前行。
剛走到寒江亭下的臺階邊,就有兩雙白嫩地小手從亭裡伸出來將紗幔撩開。兩個眉目如畫的小鬟笑語盈盈,道:“快請進罷,我們夫人等了半響了。”
艾芬看兩個小鬟都是一副對熟人地樣子,忙三步兩步上了木臺階。
亭裡分三面,各擺著張小几。几上佳餚美酒具備,還有用五彩琉璃盞盛著的各色水果。幾個美婢站在一張軟榻前。塌上半依著一位朱翠環繞地麗服女子。背對著她們,捏著一盞小巧的碧玉盞,正自斟自飲。
艾芬站定,開口道:“我們都已經來了。還請夫人不要再故弄玄虛。”
那女子轉過身來,塗著蔻丹的手將碧玉盞放下,笑道:“都怪這景色太美,讓我還不曾飲酒就醉了。不曾注意故人已經來臨。”笑聲如銀鈴,順著波光粼粼地水面傳得很遠。驚起遠處的廢蘆葦叢裡的幾隻水鳥飛起又落下。
“故人?夫人看起來極是面善,只是小女子一時想不起來。還請夫人指點一二。”艾芬聽得故人二字,忙狐疑地看著她。確定不認識之後,又看了眼周嫂子和夢圓兩人。正好兩人也看她,意思是她們也不認得她。
那女子伸了個懶腰,將捲曲地腿伸直,斜靠在塌上。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偏她做出來,風情無限,嫵媚至極。
那女子輕拂鬢角,目光流轉,“三位夫人貴人多忘事,記不起奴家這樣一個微不足道地小女子,實屬正常。”
艾芬三人見她避重就輕地將問題帶過,不肯正面回答。艾芬再次舊話重提,道:“我等如約而至,還請夫人不要再戲耍我們。”
那女子道:“不急。這麼好的景緻,還是談些有趣地話題,免得壞了興致。”看艾芬三人依然站在原地,看向亭裡的三張小几,歉然道:“沒料到媽媽前來,是我的不是。”眼波盈盈一轉,撫掌笑道:“不如周媽媽和我一起坐在這塌上吧。”
那女子起身,讓出半張軟塌。幾個丫鬟就上前強拉著艾芬三人到凳子上坐定。
“這個時辰就來,想是不曾吃中飯。”那女子嗔怪道:“好在今日奴家略備了幾杯薄酒。不然餓著貴客,就是奴家地不是了。”
艾芬三人坐立不安。周嫂子坐在軟塌上,更是覺得如坐針氈。那女子好似混不在意,掩著嘴吃吃地笑。就近拿起酒壺,又拿起來一個青花白瓷地酒杯。滿滿斟了一杯酒,雙手捧到周嫂子嘴邊,道:“周媽媽為長。奴家敬周媽媽一杯。”
周嫂子將身子側開,避過她遞過來的酒杯。那女子咬著嘴唇,神情委屈。半響,撫著酒杯道:“想是怕我這酒裡有毒罷。”說罷仰脖子一口喝盡,將酒杯傾給三人看。素手一翻,酒杯就傾落到地面,清脆地響一聲,碎了。
艾芬看她好似要惱。想到水榭上站地那些士兵,忙陪著小心道:“下毒這種下作的手段,夫人這般金玉地人兒想是不肯用地。”
那女子聽了,復笑道:“好一副玲瓏地心。”拍拍手,幾個小鬟變戲法一般拿出來一隻碗大地犀角杯。那女子再將酒斟滿,捧到周嫂子嘴邊,道:“媽媽剛才不肯喝,定是嫌那酒杯太小。”
周嫂子看著那一大杯酒猶豫,那女子笑問道:“想來這酒杯還是太小,媽媽依然看不上。”旁邊的小鬟聽說後,再次變戲法一般出一個海碗大小地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