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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已。惟有承鐸叫起茶茶時,茶茶怒道:“擾人清夢。”

一路到了東面谷口,天已青灰。那邊本最先打起來,此刻卻安靜了。承鐸帶了人扒開積雪尋路。谷口小道漸漸露了出來,承鐸聽得那邊有人挖雪,住了手。一鏟倏然砸開,一張明豔動人的臉蛋露出來,一看承鐸,叫道:“你沒事吧?”

承鐸一愣,大笑:“你怎麼也來挖雪,楊酉林呢?”

“那邊追人呢,叫我留這兒把你們刨出來。”明姬歡聲道。

承鐸兩拳砸碎殘雪,兩邊軍士合力將山路擴了出來。谷外楊酉林西營的人,一見承鐸都歡呼起來,下馬行禮。楊酉林正引騎而回,見了承鐸倒身下拜。承鐸拉起他來,道:“你怎到這谷邊來的?”

楊酉林稟道:“東方大人回京之前先到崎元關交代了我。”

承鐸附掌道:“他臨走拿了我的兵符,我猜他定然把那兵符拿來差派你了。”

承鐸猜得不錯,東方離開閘谷便直去了崎元關,所以直到兩天後才回到燕州大營。他深知楊酉林不比趙隼,空口白牙是差不動的。楊酉林看了兵符,才將崎元關的人馬帶到閘谷以南秘密紮下,放火燈為信。承鐸知他提兵在南接應,便猜到是東方所派。

兩人多年作戰,默契異常。七王圍閘谷,楊酉林早看在眼裡。昨夜承鐸一發箭,楊酉林答了一箭便開始收拾圍谷之人,乒乒乓乓直打到現在。

承鐸扯著馬韁,道:“七王人馬往哪裡去了?”

“往東北去了。”楊酉林遙遙一指。

“帶上人,我們追。”承鐸斷然道。

谷外騎兵應聲上馬,裝容肅整。

承鐸望向秦剛道:“你們呢?”

秦剛諸人抱拳:“誓死追隨王爺。”

“那就上馬。”承鐸一聲令下,跳上馬背就走。後面兵士騎的騎,跑的跑,紛紛隨他而去。

閘谷瞬間只剩下數人。茶茶看了看天色,打了個哈欠,轉身就往回去。哲義標槍般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只跟著她往回。一路走過偏帳寨門,到了那營場上,什麼東西一晃耀眼。茶茶分了一下神,便見左邊地面白雪之中,金燦燦地埋著什麼東西,分外奪目。

茶茶緩步折回去拂開薄雪,赫然是張黃金面具。她陡然退後幾步,循著面具的方向抬起頭來,果然看見了它的主人,站在一道山壁之前,笑意盎然地望著她。

茶茶嘆了一嘆,扶額惆悵,對哲義道:“有了這東西,我現在見著金子就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品性高潔,視金錢如糞土呢。”

哲義直視承銑,不接她話。

承銑卻悠悠道:“原來你沒死,害我白白傷心了兩個月。”

茶茶收了嘲諷態度,平靜道:“我沒死,你可高興了?”

承銑又笑了一笑,讚許道:“沒想到才兩個月,你越發厲害了。這次捉住,我們換點別的玩玩。”

茶茶便也笑了一笑,道:“這次換支鋒利點的簪子吧,比如——利箭。”她“箭”字剛剛出口,破空一聲響,承銑聽音辨位,一躍躲開,腿上還是著了一箭。另外兩支箭射進了石壁。承銑尚未起身,又是三箭射來,他勉強一閃,這次中了兩箭。

承鐸緩緩放下執弓的手,平靜無波地說:“我就知道你沒走。”手一揚,將長弓扔到一邊,哲義抬手接住。

承銑扶著石壁坐起來,也平靜道:“原來你也沒走啊。”他伸手拔掉肩上的一支箭,態度從容。

承鐸緩步上前來,茶茶便轉到他身後躲了。承鐸嘆道:“你敗了。”

“皇上已經死了,”承銑望著他,“東方現在握著整個朝廷,你回去正好。”

承鐸蹙眉:“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二十日前,我也是九天前才得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