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婆子平靜地來報，白氏昨天夜裡去了，吳婆子和雪兒也殉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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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金鈴出嫁了。宋氏給了金鈴前所未有的體面，連當年她身邊的彩紋和彩芝都沒有的體面。

金鈴出嫁後，就是八月十五了。想著去年的八月十五，金氏還利用那條裙子向自己發難，短短一年的時間，居然發生這麼多事的，好在每一件於自己來說都是好事。

“姑娘，姑娘，金氏沒了。”喜鳳進得屋來，一臉凝重。

沈如蕙先是愣，然後點了點頭，金氏的事她全權交給喜蔦了，她相信喜蔦不會讓她死的太輕鬆。

只是不知道沈如萱會如何反應。

她現在還記得沈如菲站在白氏遺體前時那平靜的樣子，她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掉，就那樣看著。

白家人知道了白氏死的前因後果，什麼也沒說，只是希望能把白氏拉回家去。沈家自然同意，沈林還寫了放妾書放在了白氏的棺槨裡。

沈如菲穿著一身素白，跟在白家下人後面，慢慢走出沈家，從始至終，她沒與沈家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就那樣走出沈家大門，好似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一樣。

沈閣老命人把白氏住的小院夷為平地，從此沈家再沒有白氏的一點痕跡，好似她從來沒來過，好似她沒有給沈林生過一個名叫沈如菲的女兒。

沈林因著這件事，雖然不再咳嗽也不再發熱，但整個人卻垮了下來，比沈木還要老上許多的樣子。嬌姨娘和那個報信的丫頭第二天也暴斃了，如今，沈林只有一位姨娘住在清雅苑裡。沒過幾天就抖著手來求宋氏，放了她出去吧，她自己一個人住在那裡，半夜總是聽到女人們的聊天聲。

宋氏沒同意，不管這個姨娘知道多少，都不可能放任她出去亂說，讓她去了清香苑裡與沈木的兩個不受寵的姨娘搭伴。

沈林這病養了大半年才好，從那之後，沈林再沒納過姨娘，連通房都沒有，除了在宋氏這裡就是去外書房，後來漸漸喜歡上聽經，頻繁地往來京裡京外的各大寺院，這是後話了。

當第一場雪飄落的時候，楊柔高興地把沈如蕙請到了楊家小院。

沈如蕙瞧著楊柔高興的樣子，問，“可是日子定了下來？”

羅洪瞧著楊軒定了親便急急地上門提親了，當然這個訊息在沈家又掀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都沒想到，楊柔居然會再嫁。

而楊柔一直擔心的馮怡那裡也沒有任何阻礙，甚至對於母親能再走這一步極高興。只楊柔不知道，這背後楊軒與沈如蕙是下了功夫的。

“總要明年開春的，不著急。我今天找你來卻是別的事。”

楊柔高興地拉著沈如蕙的手進得裡屋，只見桌子上擺著一個匣子。

“這是什麼？是姐夫的聘禮嗎？”沈如蕙調笑。

“你開啟看看。”

沈如蕙開啟匣子，只見裡面是全是銀票，拿起來一看，都是一百兩面額的，“啊？姐夫也太實在了吧，直接給的銀票做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