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東旁邊少年撞了他一下,“是那天看的電影兒啊,裡頭演施清清那個。”
許巍東恍然大悟,“噢,是那個啊。”
那難怪了,那天沈恣成要看什麼紅色電影,他沒記清是因為真對什麼紅色影片完全不感興趣,不然也不至於帶著人看那對情侶的笑話。
“恣哥,你還認識演電影兒的啊。”
沈恣成心情還不錯,說:“不是,認識個造車的。”
許巍東還以為沈恣成在講什麼他不懂的冷笑話,也配合著笑了笑,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笑。
笑得沈恣成莫名其妙:“有病吧你們。”
晚上的軍訓就舒服多了,起碼沒有暴曬的太陽和夜色遮擋可以摸摸魚,以及最後一個小時只要學唱紅歌加上搖人上去表演。
北淮有才藝的多,而且被起鬨上去的也放得開,皎皎她們寢室睡皎皎對床的姑娘陸沁晚就被起鬨上去表演了。
她會不少樂器,不過現在沒有樂器表演就唱了一支歌,是個漂亮女孩兒,在升北淮之前就和明念萱一樣已經認識了班上了一部分人。
皎皎跟隨著部隊給他們鼓掌,明念萱在旁邊沒有鼓掌,她過來和皎皎主動搭話:“你好呀,我是你室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皎皎記得她,那時候在衛浴沒有格擋,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
她朝明念萱一笑,杏仁眼兒溫軟,“我叫姜錦書,不過你可以叫我皎皎。”
明念萱臉悄悄在夜色遮擋下紅了,前面有男生在表演,唱的一般,調子跑了一半,但是特別會接梗,別人說他一句,他回一句,把大夥兒逗得哈哈大笑。
明念萱一點眼神沒分給他,內心卻是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她這個室友好溫柔好好看啊。
本來因為和陸沁晚一個宿舍很不爽來著,但是,啊啊啊啊啊,她真的有點喜歡睡她對角床位的皎皎。
皎皎問她:“你呢?”
明念萱快速回道:“我叫明念萱,你可以叫我念萱,她叫於白,你可以叫她白白。”
她指著於白,把於白也拖進來聊天區,於白順勢就靠過來了,早就在支著耳朵聽著,一說到她,她就湊過來了。
於白好奇地問:“之前沒見過你欸,你是京省的嗎?”
京省的人說話有股京腔,皎皎說話清脆,但是沒有京腔。
果不其然,皎皎搖搖頭,明念萱問:“那你肯定是南方來的吧。”
她說得信誓旦旦,皎皎看著又乖又白,眼仁兒烏亮,一看就很江南嘛。
皎皎搖搖頭:“我是東北的。”
“啊”她們兩都詫異地啊了一聲,可能覺得自己有刻板印象,所以又立馬噢噢兩聲。
明念萱竊喜自己迅速和皎皎拉近了距離,以為皎皎在京省舉目無親會很孤獨。
結果第二天下訓,於白磨破了腳一塊兒去醫務室貼了個創可貼,然後在寢室樓下的時候,被穿著軍訓服的少年攔下來。
“你們是姜錦書的室友嗎?可以幫我把這個帶給她嗎?”
他手上拎著的是一盒紅樹莓和一盒青提子,北淮訓練場這邊很荒,也不知道哪裡搞來的水果。
關鍵是,這人她們知道啊。
高三的裴嶺北。
明念萱和於白點點頭,上去帶給皎皎,兩個人還挺有防範意識的不叫陸沁晚聽見。
“給,皎皎,這個是裴學長叫我們帶給你的。”
皎皎詫異地接過,道了謝,叫她們抓了一把。
於白和明念萱兩個對視,眼睛裡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可偏偏她們和皎皎還不太熟,醞釀了半天也沒把問題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