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山頂,天空竟然飄起了一點點的細雨,天氣預報說今天沒雨,但是這天啊是說不準的。
半山腰有棚子和一些亭子古建築,正好大家一塊兒把自己帶的午飯或者零食拿出來吃。
明念萱帶了不少東西,仗義的給皎皎和餘白都帶了橘子汽水,她媽給他的包裡塞了一些堅果巧克力,還帶了洗了的一些水果,青棗,蘋果,還有好幾種麵包,肉鬆的,朱古力的。
她的書包裡裝滿了零食,走這一路居然也沒喊一個累。
皎皎也特別默契的帶了三瓶牛奶,還有裝在透明塑膠袋的果丹皮,和老面發酵的麵包,和一些散裝的大白兔奶糖。
他們三個人把東西拿出來吃,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勢逐漸減小。
吃飽喝足重新上路,細雨像牛毛一樣輕盈地落在山間的植物上,彷彿給它們披上了一層薄紗,悄無聲息地滋潤著每一株生命。
年老師站起身來,清點了隊伍中的人數,確認無誤後,她揮動手中的旗幟,示意大家排好隊。
雨下得不大,但是打溼了樹上飄著的紅色祈願帶,有些低垂下來,露出幾個能認得出來的字,明念萱踩在邊兒上好奇地探出頭去看。
皎皎看著她踩在溜邊兒的地方,提醒她說:“你小心點兒,下來吧,這邊上很危險的,下雨了腳容易滑。”
明念萱沿著邊大胯一步:“不會的,你看我,我可以摸到那個紅色的帶子。”
說完她踮起腳去碰那樹梢被雨打溼了垂落下來的帶子。
於白和皎皎時間去拉她,明念萱腳一滑,從邊上斜跨下去,灌木和滑坡的土坡石子刮到腿滑下去。
所幸被兩個拉住,班上其他人也來搭一把手,明念萱被拉起來哭紅一雙眼睛,一條腿被刮破了,混著泥土和鮮血。
一碰那傷口,她就叫起來哭,班上同學有帶了創口貼的,只能貼到細微的傷口。
明念萱肯定不能爬山了。
年老師給了她們診所的位置,叫她們到時候在診所等著集合,皎皎和於白扶著她往山下走。
來的時候走的潭拓寺最平最長的一條道,於白說,她知道一條稍微陡一點,但是很縮短路程的道。
明念萱帶著細碎的傷口走這麼長,眼淚兒嘩嘩的,沿著原路返回,傷口都要結痂了。
於是皎皎和明念萱信了。
結果,何止抖一點,雨水潤溼了山路上的泥土,明念萱差點在這條路上摔第二跤。
她欲哭無淚小心翼翼地確認自己踩實了那邊土,才往下踏一步,沒打滑才鬆了一口氣。
這邊的路陡又窄,旁邊都是一棵一棵的桃樹,還有一些灌木叢,比起原來他們全班一塊兒上來的平地要不好走太多。
於白扶著桃樹的樹幹,和皎皎一塊兒一隻手攙著明念萱往下走,明念萱一隻腳伸下來,餘光掃到於白撐著的樹幹。
“啊”的發出一聲尖叫。
於白也看過去,臉色煞白,“有蛇!有蛇!”
三個女生看過去,桃樹樹幹上冬眠覺醒的蛇背面黑色,顱頂一截紅色的人字形紅紋,橄欖綠和黑褐色交雜,冬眠起來覓食的蛇。
那蛇顏色鮮豔,有紅有綠,她們面色煞白。
於白的手一下就鬆開了那桃樹樹幹,明念萱沒有站穩,又要往下踩滑,皎皎被她拉拉著,一塊兒從路上滑摔。
那蛇猛的從樹上竄到地上朝她們遊移過來。